「看起來,這應該就是懾音奇魂陣的陣心了!」
相對於外間受到影響的許紅妝等人,處於大陣之內的雲笑反而是清醒無比,當他看到那小山包上的洞簫之時,臉上的笑容無疑是再次濃郁了幾分。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讓陣心顯形的?」
當此一刻,就算是定山兄弟正在遭受那些殘魂的反噬,也不由發出一道極度驚異的咆哮之聲,似乎是對此刻發生的事,感到萬分不能理解。
這可是定山兄弟研究了多年的一門特殊大陣,甚至是耗費了他們無盡的心力,在對付一些人類強者的時候無往而不利。
可是現在,這門從未失過手的懾音奇魂陣,竟然在一個人類毛頭小子的手中束手束腳,甚至是連陣心都被對方找了出來。
「我剛才說過了,你對這門大陣的了解,只是停留在皮毛階段而已!」
雲笑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觸碰那所謂的陣心,而是侃侃而談,聽得他繼續說道:「偏偏你們這半瓶子水瞎晃悠,妄圖加入什麼殘魂,這還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雲笑的話語如同有着某種異樣的魔音一般,事實也確實如他所說,如果不是定山兄弟自作聰明用那些殘魂來加持,他根本就可能這麼快就找到這陣心所在之地。
剛才那些殘魂被雲笑反控制,朝着定山兄弟撲去的時候,讓得這兄弟二人對大陣的掌控有着那麼一絲絲的疏忽,這才讓雲笑抓住了機會。
可以說那些殘魂就是雲笑能快速找到陣心的契機,單從這一點上來說,正是定山兄弟的愚蠢,才鑄就了此刻的局面。
「哼,找到了陣心又如何?我就不信你真能破掉這懾音奇魂陣?」
定山的聲音再次傳來,似乎又恢復了一絲自信,畢竟找到陣心是一回事,真正能靠着陣心破掉大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且這懾音奇魂陣不同於一般的大陣,那些穿洞簫小洞發出的聲音也是有講究的,若是一個不慎,或許會將自己也搭進去。
「你們這些異靈,不僅是不懂陣法,更是五音不全,這吹的都是些什麼鬼曲子?」
雲笑並沒有在意定山有些氣極敗壞的冷哼聲,反而是側耳傾聽了片刻之後,再次出一道嘲諷,而這一次卻是針對那洞簫之中發出的聲音了。
這聽起來倒確實是像一首獨特的曲子,但是在一些有着音律底蘊的人耳中,卻簡直是不堪入耳,根本連半絲韻律都找不到。
前世的龍霄戰神,雖然並不是精通音律一道的大家,但各行各業都有所涉獵,至少這曲子的好壞還是聽得出來的。
只不過用如此雅致的東西來嘲諷兩大聖靈,那實在是太過促狹了,恐怕就算是那位據說可以和蒼龍帝平起平坐的聖靈皇者,對於音律一道也是一竅不通吧?
「接下來,就讓大伙兒聽一首真正的曲子吧!」
雲笑話音落下,根本沒有去管那暗中氣得吐血的定山兄弟,見得他跨前一步,然後那隻右手已是撫上前去,按住了洞簫的其中兩個孔洞。
而當雲笑右手食中兩指按住兩個孔洞的時候,剛才猶如鬼哭狼嚎的聲音驟然一變,外間的許紅妝等人,也因為這變化的音律,而變得雙眼清明起來。
「這是什麼曲子?竟然如此好聽?」
緊接着諸多人類都統聽到的,卻是一首美妙的曲子,原來是雲笑右手不斷在洞簫的孔洞之上來回變幻,將所有音符連接起來之後,讓人如痴如醉。
就算是剛才絕不服氣的定山兄弟,在聽到這道曲子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那確實是比自己胡亂弄出來的聲音,好聽得太多太多了。
「不好!」
然而就在定山兄弟剛剛陶醉在那首好聽的曲子之中時,作為大哥的定山忽然心頭一凜,似乎有些明白對方是想要做什麼了,整個身形都不由微微一顫。
只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當定山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雲笑右手五指已是倏然一伸,赫然是將那洞簫的幾個孔洞盡皆堵住了。
在曲聲戛然而止的那一剎那,所有的古怪氣息都是瞬間消失不見,空間之中仿佛無形的氣息消散一空,緊接着兩道熟悉的身影,便是憑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是定山和定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