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真的不記得紅妝姐姐了嗎?」
許紅妝盯着雪踏飛馬那血紅色的雙眼,最終柔聲發問,與此同時,雪踏飛馬的整個身軀都是狠狠一顫,似乎是在竭力回憶。
「紅妝……姐姐!」
終於,雪踏飛馬低垂的龍首口中,發出這樣斷斷續續的四個字,登時讓得許紅妝大喜過望,同時緩緩伸出手去,似乎是想要撫一撫雪踏飛馬的馬身。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雪踏飛馬的眼眸之中陡然紅光大亮,剛才那一瞬間的柔和也倏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狂暴的氣息。
與此同時,雪踏飛馬原靜止下來的右前蹄也是再次抬起,全身紅得發亮的毛髮,都仿佛化為了根根的利刺,刺進了許紅妝的心底。
「雪兒,你到底怎麼了?」
許紅妝突然有些心疼,這一刻她顯然是忘記了自己的處境,若是雪踏飛馬那一蹄踏實,就算她曾經是雪踏飛馬的主人,也不免在這一踏之下香消玉殞。
雪踏飛馬眼眸之中的狂暴越來越是濃郁,那抬起的右前蹄似乎也沒有收斂的跡象,以她現在半步至聖境的修為,一腳踏死一個化玄境巔峰的人類少女,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噗!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一道輕響聲突然傳進許紅妝的耳中,讓得她稍稍回過一些神來,然後就看到一道黑色身影,不知何時已經是位於了雪踏飛馬的身側。
剛才的許紅妝心神大亂,雪踏飛馬微微的清醒之後陷入狂暴,或許也只有一個雲笑才能保持一顆平靜的心了。
雲笑一直都不認為單憑許紅妝幾句話,就能挽回雪踏飛馬的狂暴之心,但他沒有料到的是,那幾句話竟然真有效果,哪怕是效果不太明顯。
但這已經足夠了,雲笑差的就是這麼一個機會,趁着雪踏飛馬被影響了心智,再重新恢復狂暴狀態的當口,他總算是抓住了這一個稍瞬即逝的絕佳機會。
只見雲笑一指點在雪踏飛馬的頸側,緊接着運指如飛,在許紅妝和雪踏飛馬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連在馬頸兩側的穴位之上連點了數十下。
「啟!」
緊接着雲笑一道喝聲出口,那些被點中的穴位瞬間產生了一種特殊的聯繫,很顯然這是一門專門為脈妖創造的神奇脈陣。
當這些穴位之間相互有了聯繫之後,這一門特殊的脈陣便算是成形了,與此同時,那雪踏飛馬眼眸之中的紅光大大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異樣的茫然。
「雪兒,你沒事了?」
見狀許紅妝不由興奮欲狂,剛才的她可是糾結之極,這兩者中的任何一個,她都不想其受傷,有着此刻這樣的結果,無疑是皆大歡喜。
在許紅妝的驚喜呼聲之下,雪踏飛馬眼中的紅光悄然黯淡,而後那全身變得血紅的毛髮也是恢復了正常,和許紅妝記憶之中的毛髮顏色無疑是一模一樣。
「紅妝……姐姐,你……終於來了!」
恢復了幾分神智的雪踏飛馬,龍口之中發出一道熟悉的聲音,讓得許紅妝差點喜極而泣,不過下一刻,她又是看到了讓自己極為心疼的一幕。
噗嗵!
因為雪踏飛馬雪兒在說完那句話之後,便是身子一歪,仿佛耗盡了全部的力氣一般,直接軟倒在地,再也沒有了絲毫的動靜。
「雪兒,你怎麼了?」
見狀許紅妝猛撲上前,撫着雪踏飛馬的脖頸驚呼出聲,所謂關心則亂,當此一刻,她顯然是忘記自己其實也是一名聖階低級的獸脈師了。
「放心吧,她只是因為脫力暈過去了而已!」
還好有着雲笑在旁邊解釋,此言一出,許紅妝才大大鬆了口氣,同時一臉疑惑地轉過頭來,心中很有些問題想問。
「雲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許紅妝輕撫着雪踏飛馬,口中已是問了出來,這可是她最看重的夥伴,不將此事搞清楚,恐怕以後都會寢食難安。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雪兒應該是煉化了一種特殊而強大的力量,從而遭到了反噬,會時不時變成這種狂暴到完全不認識別人的狀態!」
雲笑就算沒有親眼所見,但這一番推測也算是八-九不離十了,兩世為人的他,曾經見過不少因為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