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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說完最後的話之後,雲長天的身形一陣晃動,最終緩緩消散在了這一線鬼愁澗的深處,似乎還殘留有一絲隱晦的氣息。
剛才還臉有忿忿之色的雲笑,這一刻仿佛抽乾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身形微微晃了晃,半點也不像是一個才剛剛突破到洞幽境中期的強者。
「雲笑,伯父他……他肯定也是有苦衷的,你別太責怪他了!」
良久之後,許紅妝的聲音才終於響起,以她身為女子的細膩心思,事實上已經看出了雲笑內心深處的一些端倪。
這傢伙並不是不想認自己這個父親,只是母親的那根刺還橫在心中,讓得他始終咽不下這口氣,只覺這一切都是由雲長天導致的。
其實以雲笑的心智,又如何不明白許紅妝所說的話,雲長天當初已經給他解釋過一次事情的經過了,只是他關心則亂,始終放不下罷了。
如今更是覺得自己和沈星眸可能永遠不能在一起,讓得雲笑更是心情煩躁,這才冷着臉說出剛才那些話,其實未必就是真的恨自己的父親。
「不說這個了,咱們還是去這一線鬼愁澗的深處看看吧!」
在許紅妝話落之後,雲笑身形已是穩了下來,然後一整臉色,伸出手來朝着一線鬼愁澗的深處指了指,口中也是輕喝出聲。
「我倒要看看,這一線鬼愁澗之中,到底有什麼怪物?」
雲笑當先跨出,聽得他口中之言,隨及跟上的許紅妝不由嫣然一笑,暗道這傢伙調整自己心態的能力,確實是非同小可啊。
不管怎麼說,先前和雲長天說的那些事,離如今的雲笑都還很遙遠,那至少也是去到離淵界之後的事情。
現在雲笑的第一要務,是提升自己的實力,將前世屬於龍霄戰神的大仇報了再說,只有到了那個時候,他或許才能安安心心做轉世重生之後的雲笑吧。
兩人沒有再說話,一直朝着一線鬼愁澗的深處走去,約莫半個時辰之後,眼前豁然開朗,前方一道古怪的身影,赫然是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之中。
「那……那是……」
雲笑目力極強,第一眼就已經看到了那隻龍首馬身的怪物,而從那隻怪物的身上,他竟然感應到了一絲隱隱的熟悉。
「是雪兒!真的是雪兒!」
反觀雲笑身旁的許紅妝,在看到那白色的龍首馬身怪物時,其美眸之中卻是閃爍着一種叫做激動的光芒,聽得其口中的驚喜呼聲,雲笑再無懷疑。
畢竟當初在騰龍大陸的時候,雲笑也是曾經和雪踏飛馬雪兒有過交集的,那個時候雪踏飛馬為了維護許紅妝,還不止一次對「負心薄倖」的雲笑大打出手呢。
後來在沖霄梯之中各自傳送,人類和脈妖傳送到九重龍霄的方位也不太一樣,這一兩年的時間以來,許紅妝再也沒有見過雪踏飛馬。
沒想到這一次進入一線鬼愁澗,竟然在這極深之處見到了雪踏飛馬,這讓許紅妝不由驚喜滿心。
或許在這個世上,除了潛龍大陸的父母和身旁的雲笑之外,就要屬雪兒和她最親近了。
七日之前,從那黑魘鬼霧的口中,許紅妝就有所猜測,只是那傢伙形容的是龍首馬身,又讓她多了一些疑惑。
但此刻看到那古怪脈妖的許紅妝,就算其和曾經的雪踏飛馬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但她還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那正是自己曾經馴服過的雪兒。
許紅妝不知道雪踏飛馬的馬頭,為何會變成龍首之形,但那種氣息卻是瞞不過她的感應,那就是雪踏飛馬雪兒無疑,這一點勿庸置疑。
驟然聽到人聲,那龍首馬身的脈妖瞬間抬起頭來,剛開始的時候,其龍眼之中還有着一絲迷茫,但緊接着已是化為了一片血紅。
「吼!」
一道低沉的龍吼之聲從雪踏飛馬的口中傳出,緊接着雲笑和許紅妝都是臉色微變,因為他們赫然是發現雪踏飛馬原本雪白的毛髮,都在這一刻變得根根血紅。
「怎麼回事?」
如此一幕,讓許紅妝不由百思不得其解,因為這是在騰龍大陸從來不曾見過的一幕,而且她從雪踏飛馬的眼眸之中,還看到了一種叫做狂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