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怎麼我就耽擱這麼一會兒,自己人就要先打起來了?」
就在場中劍拔弩張之際,從東城門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淡笑嘲諷的聲音,聲音聽起來略顯年輕,讓得烏桐君鐵樹等人瞬間就知道來者是誰了。
待得冷不言也抬頭看去的時候,當即看到一道粗衣年輕身影緩步朝着城內走來,其後背之上負着一柄並不起眼的烏沉木劍,這已經算是一種標誌性的東西了。
「嗯?是他?!」
看到那粗衣少年的第一眼,冷不言心頭就狠狠一跳,一年前在炎極湖邊上的那一幕,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再也揮之不去。
因為那個背負木劍的粗衣少年,正是曾經差點直接擊殺冷不言的雲笑。
當初在炎極湖岸邊,要不是他冷不言擁有一些特殊的手段,恐怕就要和張道和還有那些無炎宮強者一樣,慘死在雲笑手中了。
先前松風打聽到的消息之中,並無雲笑的名字,只說是關山城來的強者援手,冷不言萬萬沒有想到,這關山城的援手,竟然就是那個讓自己恨之入骨的少年雲笑。
只是如今的冷不言,再見到雲笑之時,卻不會有太多的懼意,畢竟相比一年之前,他已經突破到了伏地境巔峰,在整個屠靈戰場甚至是整個騰龍大陸,都已經算是名列前茅的強者了。
達到伏地境這個層次之後,想要提升一個小境界都是千難萬難,很多人困在伏地境後期數年甚至是數十年,也不是什麼少見多怪之事。
在這近一年的時間內,雲笑名聲不顯,讓得大陸之上各大勢力,都快要淡忘這個當初驚才絕艷的少年天才了。
而且在冷不言的心中,松風剛才帶給自己的消息,絕不可能是這個年紀不過二十左右的少年能夠做到的。
那可是九階高級的異靈首領啊,何況還是整整三隻,這個一年前還只有伏地境中期的小子,怎麼可能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內,成長到如此之高的地步?
「雲笑大人,你來得正好,冷不言這老傢伙先前見情勢危急,帶人想要逃跑,如今咱們大獲全勝,又想來撿便宜,簡直卑鄙無恥之極!」
看到那個粗衣少年,宣兆仿佛是看到了一個天大的救星一般,剛才在冷不言面前連死都不怕,此刻卻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朝着雲笑斥起苦來。
「宣兆大哥說得沒錯,咱們寧願奉雲笑大人為主,也不要再跟着那個貪生怕死之徒!」
雲笑的出現,不僅是讓得宣兆得到了救星,更是讓其他人也是膽氣一壯,他們可是親眼見得這位是如何斬殺三大異靈首領的,區區一個冷不言,又算是什麼東西?
只可惜這人人都見得的戰績,冷不言和幾位無炎宮長老卻是半點不知,他們還以為是哪位大陸名宿現身斬殺了異靈首領,絕不肯承認是眼前這少年做到了如此大事。
由於識人不明,冷不言對雲笑就只有當初在炎極湖邊上的仇怨,再加上無炎宮主巫逐空對他的吩咐,他這一刻竟然顯得有些興奮了起來。
畢竟現在無炎宮都知道曾經的四枚無炎紗殘片是被雲笑得了去,而炎極湖水宮之中明顯又是雲笑佔了最大便宜,那原本屬於無炎宮的至寶,很可能就落在這粗衣少年手上。
這對冷不言來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此刻他都在想着,要是能將雲笑或擒或殺,得到那無炎宮的至寶,那自己長老位置往上提升的事,可就是板上釘釘了。
由於仇恨和貪婪作祟,這一刻冷不言顯然是忘記了當初雲笑的強勢,他只知道自己是伏地境巔峰的強者,這小小少年絕對不可能再是自己的對手。
「哦?有這種事嗎?」
聽得宣兆和另外一名強者的說辭,雲笑眼神一眯,然後將頭轉到那無炎宮的老熟人身上,臉色也是在此刻沉了下來。
「你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算什麼東西,也敢管我無炎宮的閒事?」
冷不言還沒有開口,其身旁剛剛升任七長老的松風已是忍不住沉聲喝罵,想來也已經認出這位乃是曾經擊殺過張道和的那個少年了。
松風是在張道和死後才升任無炎宮七長老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還應該要感謝雲笑殺了他晉升路上的攔路石。
只不過松風從來沒有見過
一千二百四十 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