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你便來試試啊,但別怪本王沒有提醒你,太陽就快要落山了!」
聽得雲笑的豪言壯語,聖品天靈幽河怒極反笑,說到最後,甚至是伸出一道觸手朝着西方天際指了指,然後又朝着踏天石上的某樣東西指了指。
順着幽河的這根觸手看去,眾人都是清楚地看到,先前差點要了靈丸性命的那根水箭,竟然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消失,反而是在散發着一種更加詭異的氣息。
這一幕讓得所有人都有理由相信,如果雲笑真的不能在太陽落山之前破陣,那聖品天靈幽河是真敢殺人的。
異靈對人類原本就沒有絲毫的好感,如今看到雲笑前來,幽河想要將當初在無常島上的所有憋屈,盡都給拿回來,那樣他的執念才會得到圓滿。
事實上自無常島大戰之後,雖然幽河已經差不多恢復到了巔峰,可當他想要衝擊更高層次的時候,卻是發現總有一道陰影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這道陰影,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雲笑,但是只有幽河自己才知道,那真正的執念,還是因為無常島的那次大敗。
如果不將雲笑徹底擊殺,這絲陰影就會常伴己身,讓得他終生不得突破到更高層次,這也算是修煉一道上的心魔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着那個粗衣少年,只不過他們對雲笑並沒有太大的信心,畢竟陣法一道不同於脈氣戰鬥,也不同於煉脈之術,那需要多年的研究和實踐,才能達到更高的層次。
現在騰龍大陸的無數修者們,盡都知道雲笑戰鬥力強橫,又是本屆煉脈大會的雙料冠軍,煉脈之術自然沒得說。
甚至還有人從那邊許紅妝的身上,聯想到雲笑似乎還是一名實力不俗的獸脈師,曾經的雪踏飛馬,就是雲笑給解救出來的。
雲笑滿打滿算也不過才二十歲出頭罷了,就這樣的年紀,竟然能將脈氣修為和煉脈之術都修煉到如此程度,本身就是一個奇蹟。
因此沒有人認為雲笑在精通這麼多本事之後,還能對陣法一道研究極深,曾經在屠靈戰場之上化解千星聚血陣,或許只是誤打誤撞罷了。
一個人的精力終究是有限的,哪怕是大陸第一強者陸燕機,也不過是鑽研醫脈和毒脈兩道而已,而且更注重的還是醫脈一道。
想通這些之後,眾人心中都不是太看好雲笑,那畢竟是大陸第一陣法師李雲帆,聯合諸多天階陣法師,都沒有能破掉的天階高級大陣啊。
更重要的一點,還是此刻日頭已然偏西,留給雲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有一個時辰?還是一柱香的時間?
這麼短的時間,莫說是破陣了,就算是要將這遮天水陣研究一番恐怕都不夠,先前李雲帆等人破陣的手段,諸人也算是見識過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嘛。
「陸院長,薛殿主,逐空,做好準備救人!」
對於聖品天靈幽河之言,雲笑不置可否,卻是在這一刻聚氣成聲,傳音給了場中唯一的三個通天境強者。
別人不知道自己的手段,但云笑卻是極有自信,他之所以傳出這三道聲音,那是怕在自己強行破陣之後,聖品天靈幽河惱羞成怒,悍然對柳寒衣莫晴和靈丸三人出手。
雲笑終究只有一個人,而柳寒衣三人卻是脈氣受制,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所以他只能是求助於外力了。
聽得雲笑之言,雖然陸燕機和薛天傲,都還對雲笑能夠破陣將信將疑,但他們還是第一時間做好了準備。
至於已經被雲笑種下靈魂禁制的巫逐空,當然更不可能有絲毫異議了,哪怕是雲笑讓他即刻去死,他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雲笑聚氣成聲的傳音,那聖品天靈幽河自然是沒有聽到,下一刻,在他不屑而冷笑的目光之中,這個人類粗衣少年,已經是輕踏凶蛟,飛臨了踏天石的近前。
「故作姿態!」
見得雲笑那淡然的臉色,聖品天靈幽河不由冷笑一聲,因為在他看來,自己這門天階高級的大陣,至少在這騰龍大陸是無人能破的。
這一點,從剛才李雲帆這個天階中級陣法師,加上那些其他的天階陣法師,依舊束手無策,就可見一斑了。
雲笑陣法手段固然不俗,但總不可能憑一人之力,就能比得上李雲帆這十數人的聯手吧,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