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痛感當然是有的,只是因為御龍劍太過鋒銳,直到片刻之後,慶央才感覺到右腕劇痛難當,忍不住慘嚎一聲,而那隻右手掌,已經朝着地面掉落了下去,再也不屬於自己了。
「如果運氣好的話,這隻斷掌還有可能接上,只是以後記住,在沒有摸清敵人底細之前,不要貿然出手,否則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一劍切掉慶央手掌的雲笑,倒是沒有殺人之意,說出的這番話,也讓前者強忍着右腕劇痛不敢出聲,因為他拿不準對方會不會再上來補上一劍。
現在的慶央,可是知道自己和那粗衣少年的差距,對方剛才能切掉自己的手腕,可不僅僅是靠的那鋒銳詭異木劍。
因為即便那木劍再鋒利,在切斷地階中級武器短劍的時候,慶央就能反應過來了,以他多年精研殺心門暗殺藝術的速度,在那樣的情況下縮手避過一劍,也並不是太難辦到的事。
可偏偏慶央最終還是失去了一隻手掌,這就說明對方將他剛才所能做的反應盡數考慮進去了,這才能一擊奏效。
事實上也是這慶央剛才那偷襲一劍,只是劃向了雲笑的右手手腕,如果是劃向其脖子的話,那此刻他掉落在地的,就不是一隻手掌,而是那個圓滾滾的腦袋了。
說完那番話之後,雲笑將手中的玉瓶收入納腰之中,直接轉身便走,看着那個背影,慶央忽然升騰起了一絲勇氣。
「你到底是誰?」
這就是慶央心中最大的疑惑,因為對於那些超級勢力或是一流勢力的年輕天才,他都有過了解,可是眼前這個粗衣少年,他卻從來都沒有印象。
此人年紀不大,實力卻是如此之強,慶央問出這句話的意思,並不是想要報仇,他知道以對方的實力,自己這一輩子都未必能報得了仇,他只是想解除心中的疑惑罷了。
「我叫雲笑,想報仇的話,儘管來找我,但是下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
雲笑也誤會對方打聽自己的底細,是想在未來的某個時候報仇,只不過一個半步覓元境的傢伙,他又怎麼會放在眼裏?誠如他所說,要是這傢伙真敢來的話,那他並不介意收走其性命。
「雲笑?雲笑?啊!原來他就是雲笑?!」
直到雲笑的背影都消失在遠處的密林之中,慶央口中將那個名字喃喃了幾遍之後,終於是記起了自己從某些渠道得來的一個情報。
既然慶央的大仇人乃是殺心門的殺手,那他對這個宗門自然就極為,不過以前的殺心門行事陰暗,就算是有什麼事也不會顯於人前,想打聽殺心門的事情,無疑極為困難。
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從騰龍大陸南域而來的一些人,卻在不時之間談起一個叫做「雲笑」的名字,而這個名字,和那殺心門的某些人,還能扯上一些聯繫。
那就是當初雲笑在雷王谷之前擊殺紫衣修煞佟百殺,再將有着素手閻羅之稱的葉素心打得落荒而逃的事。
再後來在邊雷城北面的鑒天湖岸邊,雲笑更是連那殺心門覓元境巔峰的七殺護法鄭七命也生生擊殺了,雖然當時只有一個葉素心逃得性命,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件事終究是不可能瞞得住的。
一直殺心門信息的慶央,無意間聽到這個消息,那個時候他還暗中拍手稱快,認為是那個叫雲笑的人幫自己報了一部分大仇,有機會一定要結交一番,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誰知道今日竟然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和雲笑邂逅,這一刻慶央後悔之餘,又有些哭笑不得,撿起自己斷掉的右掌,一時之間久久沒有回神。
若是早知道對方就是雲笑的話,無論從雲笑擊殺殺心門所屬這一點上,還是其傳聞之中的實力,慶央都是不可能動手的。
開玩笑,一個能擊殺覓元境巔峰強者鄭七命的狠人,又豈是慶央這個只有半步覓元境的傢伙所能抗衡的?現在還能站在這裏,都只能說他慶央祖上燒高香了。
…………
已經走遠的雲笑,自然是不會知道那慶央心中的想法,在他眼中,這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插曲罷了,對於自己要走的路,連絆腳石都算不上。
不過這才半日的時間,就找到了十種藥材之一的青棘木涎,他的心情顯然是相當不錯,這樣的開門紅,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