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儘管看過原著,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乍見長門的那一刻,張寒仍然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視野中,一名暗紅頭髮的男子坐在一架怪異的機械上,整個人身形枯槁,一排排肋骨清晰可見。
更令人不忍直視的是,長門的後背和手臂上分別插着十幾根比大拇指還粗的黑棒,看着都令人瘮得慌。
其中的痛苦,不難想像。
僅有一雙淺紫色的輪迴眼,仍然炯炯有神。
「寒老師!」
長門的身體稍稍前傾,艱難的扯動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我應該早點來看你的……」張寒走到近前,微微道。
「現在也不晚!」
見對方一臉黯然,長門反而故作輕鬆的笑了笑,隨即問道,「老師來這裏,應該不是代表木葉的吧。」
「木葉?當然不是!」
張寒搖了搖頭,「我來這裏是為了治好你,當然,在這之前,我必須要向你道歉,你會變成這個樣子,也有我一部分的原因。」
「道歉?這……從何說起?」
長門詫異的抬起頭,與小南對視了一眼,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卻發現,對方同樣一臉茫然。
「關於輪迴眼的事情,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但當時的我還很弱,根本不是宇智波斑的對手,因此一直佯裝不知情,才導致後來的一系列事情。如果三十年前,我就把真相告訴你,也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長門會走到這一步,怪的誰來?
半藏?也許有那麼一部分原因。帶土?也逃不了他的責任。
可認真說起來,最大的原因還是在張寒身上!
明明看過原著,知道長門會有此一劫,當初卻為了向藍染報仇,匆匆離開火影世界,尋找更強的力量。
那個時候,張寒心裏想着,就算那三個小傢伙都死掉了,自己也能從冥界把他們帶回來。事實上也是這樣,前幾天他成功將彌彥的靈魂帶回現世。
可是,烙印在靈魂深處的傷痛,那顆因為失去而破碎的心,又該拿什麼來彌補?
對此,長門是絲毫也不知情,張寒的話令他一陣雲裏霧裏,隱隱覺得,自己身上好像有什麼大秘密。
「輪迴眼不是長門因為雙親被害而覺醒的嗎?跟宇智波斑有什麼關係?」小南急切的問道。
張寒不答反問道,「除了長門以外,千百年來,你們可曾聽聞過誰覺醒了輪迴眼?」
兩人再次一怔,心裏驀然騰起一個古怪的念頭,正因為覺醒輪迴眼的現象少之又少,才恰好證明長門天選之子的身份……
這樣的話,在張寒面前,他們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什麼天選之子,面對真正的強者,屁都不是!
再說了,有見過慘成這熊樣的天選之子嗎?
「當初在教你們忍術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輪迴眼的異常,後來經過很長時間的調查,才最終確定,輪迴眼不是長門自己覺醒的,而是宇智波斑移植給他的!」
「什麼?」
「怎麼可能?!」
長門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小南同樣秀唇微張,滿臉的匪夷所思。
見此,張寒耐心的解釋道,「漩渦一族是千手一族的遠親,這兩個家族都源於六道仙人的小兒子,阿修羅一脈。而阿修羅,則繼承了六道仙人的仙人之體,最顯著的表現是,兩大家族後裔的查克拉量都異常龐大。」
「真正繼承仙人之眼的家族,是六道仙人的大兒子因陀羅,發展到後來,也就是宇智波一族。」
「我想你們應該明白了,無論千手一族和漩渦一族的後代如何進化,也幾乎不可能開啟輪迴眼!」
聽着張寒的解釋,恍然大悟中,兩人又都有些難以置信。
前半生最引以為豪的東西,竟然是別人贈予的……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恐怕都很難接受。
「可是為什麼?宇智波斑為什麼會把輪迴眼移植給長門,這根本講不通啊!」小南語調怪異的問道。
宇智波斑會那麼大方?好不容易開啟了輪迴眼,卻甘願拱手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