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兩方忍者不約而同的停止了廝殺,呆呆的望着眼前這一幕。
「敗了!」
身為土影輔佐,影級實力的強者,岩山大人竟然敗給了木葉白魔!
即使心裏清楚,張寒曾經擊敗過砂隱顧問千代,正面擊退了三代風影,戰績也還算顯赫。
但是,能當上土影輔佐,岩山也是岩隱村數一數二的強大存在。
然而,這樣的實力,卻輕而易舉的敗在了張寒的手裏!
木葉白魔……到底有多強?
單單一個影級,恐怕已經無法形容他的實力了吧……
此刻,無論是砂隱還是木葉忍者,心裏不約而同的閃過了這個問題。
恍惚間,張寒那稍顯瘦弱的身材,帶給他們如山嶽一般的氣勢和威壓,內心的震怖怎麼也掩飾不了。
等到煙塵徹底落下來,黃土急忙閃身,跳入碎石堆里,尋找岩山的身影。沒過多久,便發現岩山被一塊巨石壓住了下半部分身體,躺在地上,無力的咳着血沫。
「岩山前輩!」
黃土驚叫了一聲,抬手將巨石移到別處,蹲下身,一臉擔憂的看着對方。轉而向着身後大聲怒吼道,「醫療班在哪裏,快點過來!」
「不……咳,不用了!」
岩山無力的抬起左手,抓着黃土的手腕,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一邊喘息,一邊艱難的道,「體內……的經脈,已經全……部,斷裂了,我快要……不行了,不要,再浪費……力氣了!」
「岩山前輩,你先別說話,醫療班馬上就過來了,他們一定能治好你的!」黃土緊緊的攥着岩山的左手,強忍着淚水勸慰道。
「不,聽我說……快點帶着大家一起撤離,這次突襲,我們已經失敗了!」似是迴光返照一般,岩山臉上泛起一絲血色,說話也不再斷斷續續的。
「這場戰爭,如果還要接着打下去的話,必須請土影大人親自來前線,才能戰勝木葉白魔!」
說到這裏,岩山再也壓制不住體內的傷勢,咳出了一大口血,艱難的道,「記住……我的話,土影大人沒……來前線之前,不要輕易再起戰端……」
說到最後,岩山的語氣越來越輕,最終,話未說完,便目含不甘之色,氣絕而亡了。
黃土緊咬着牙,強忍着淚水,抬手將岩山的眼皮合上,轉過頭死死的盯着不遠處的張寒,眼睛裏的怒火有若實質。
張寒面無表情的看着對方,淡淡的道,「這就是戰爭!」
是啊,這就是戰爭!
它可以令素不相識的人成為不死不休的仇敵,殺死敵人,只為讓自己多活片刻的時間。
厭惡、憎恨、痛苦、麻木……都會在這樣的境地里,無限制的放大。
剩下的,還有什麼?讓痛苦更加的深入骨髓,讓憎恨吞噬着自己的靈魂,然後蟄伏着、等待着……下一次的戰爭!
黃土怔然了片刻,默默的扛起岩山的屍體,率領剩餘的岩忍,如潮水般退出了營地。
這就……贏了?
我們,守住了營地?!
直到岩忍全部退走,存活下來的數百名木葉忍者仍舊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有幾名忍者,不自覺的掐了掐大腿,似乎是在驗證,自己是不是在活在夢裏。
眾人心裏一直憋着的那口氣終於鬆懈了下來,紛紛懶散的躺在地上,傷口上的疼痛,與內心的疲憊如潮水般湧入腦海……此刻,他們才驀然發覺,就這麼躺着一動不動,原來也可以如此的幸福!
奈良鹿山略微統計了下,這一戰,留守的三千名忍者死去了近兩千人,活下來的,大都帶着或輕或重的傷勢。
休息了一小會兒,奈良鹿山吩咐醫療班加緊救治重傷的忍者,至於輕傷的,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下,便開始打掃營地。
安排完這一切,奈良鹿山才走到張寒身前,一臉感激的道,「張寒君,這一次多虧有你及時趕回來,否則的話,營地已經被敵人奪去了!」
「對了,不知前線戰況如何了?」
對於張寒的單獨回援,奈良鹿山心裏稍稍有些疑惑。
「我是因為在戰場上收留了三個孤兒,帶他們回營地的途中,恰好碰見了傳信的日向家族忍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