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
藍染微微低下頭,手指撫摸着胸口正中心的那道血痕,鮮血順着指縫滴落下去,匯聚在一起。
「我早就知道的,知道銀的目的,卻還一直把他帶在身邊,因為我很好奇,他會以何種方式取我的性命。不過,遺憾的是,他死在了你的手上!」
說到這裏,藍染仿佛對胸口的刺痛不甚在意,反而低低笑出了聲,略帶得意的道,「你一次次的邀請他跟你一起反抗我,卻又一次次的以失敗而告終,最終還是狠下心殺死了他。可憐的傢伙,直到死亡,都沒能找到向我揮刀的機會……」
「錯了!」
張寒搖了搖頭,打斷了藍染的嘲諷,「從一開始,他就已經答應我了,只不過你一直沒有發現而已!」
事實上,市丸銀前幾天才選擇與張寒合作,並且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而非一開始。張寒如此說,只是想打擊藍染,順帶着幫市丸銀平反。
反正人都已經死了,他不介意幫市丸銀留點好名聲。
「納尼?」
藍染自認為,讓市丸銀與張寒自相殘殺,是他生平為數不多的得意之作,如今乍聞張寒的話,不由得瞳孔一縮,大感困惑。
「你根本就不知道,市丸銀為了殺你,到底付出了什麼!」張寒一臉鄙視的看向藍染,再次出言打擊道。
圍觀的眾人紛紛一頭霧水,只感覺腦細胞有點不夠用了。
市丸銀不是和藍染一夥的嗎?不是早就背叛了尸魂界嗎?怎麼反過來又想殺藍染?
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哼!不要再虛言欺騙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更何況,這種程度的傷,根本就要不了我的命!」
藍染鄙夷的看向對方,努力擺出更高的姿態。身為逼王的自己,卻在嘴炮上輸得一塌糊塗,實在是太難看了!
「我沒這樣想過,市丸銀也沒有這樣想過,不過,你難道以為我做了那麼多,就為了留下一個不怎麼致命的傷口嗎?」
說話間,張寒走到藍染面前,右手拎着神殺槍,左手指了指刀背上的缺口,示意道,
「看到了嗎?這個小缺口,剛才收回神殺槍的時候,我把缺口裏的東西留在了你的身體裏!當然,那東西便是市丸銀交給我的,這也算是幫他完成畢生的心愿吧。」
「什麼?」
這下子,藍染是真的扎心了……
「市丸銀有向你吹噓過吧,神殺槍的伸縮速度是音速的五百倍,可以延長十三公里遠?錯了,錯了!它沒有那麼長,也沒有那麼快,只不過在一伸一縮的那一瞬間,刀刃會轉化為塵,並且在刀刃內側,貯存着融解細胞的劇毒。」
說到這裏,張寒的聲音漸次低沉。
「那天,他為了掩飾這一點,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將融解細胞的毒素放進了我的斬魄刀裏面。因為他的死,甚至連向來洞若觀火的藍染大人,都沒能察覺到這細微之處。」
「而今天,我則代替市丸銀,將那部分毒素留在了你的身體裏!這個解釋,不知道你是否滿意?」
「怎麼可能?!」
聽着張寒的講述,藍染驀然瞪大了眼睛,往日裏自詡智商超人一等,如今卻後知後覺的發現,被自己認作棋子的市丸銀,竟然在暗地裏做了如此多的佈置……
更令他痛苦的是,自己竟然事先一點也沒察覺出來!
「那個混蛋……他怎麼敢……?」
藍染痛苦的低吼着,對於擁有變態掌控欲的他來說,智商上的碾壓和羞辱,比之前被張寒連續砍斷手腳,還要來的更強烈幾倍。
就在藍染幾欲暴走的時候,迎接他的,卻是一聲淡漠的言靈。
「射殺他,神殺槍!」
話音落下,藏於藍染體內的那部分刀刃驟然暴漲,胸口正中心,被刀刃碎片以及毒素一起,融解出一個籃球大小的空洞。
再大一點的話,幾乎將他整個胸膛徹底剖開。
「我可是不死之軀,就算融解細胞的劇毒再厲害百倍,也不可能殺死我!」藍染仇恨的盯着張寒,怒聲嘶吼着。
「我知道!我也沒打算憑藉這東西殺掉你……」
張寒自信的笑了笑,伸出左手,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