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顏朝歌終於能夠下床了,她迫不及待地換上衣裙想要去探望君羽堯,卻被告知君羽堯已經進宮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她微微有些不悅地撇了撇嘴,只好在院子裏小坐一會兒,連續躺了這麼多天,渾身都不自在,她小心地動了動僵直的手腳,感受着陽光拂面的愜意。
「歌兒,你怎麼下床了?受傷了就該乖乖在床上躺着。」不遠處的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嗓音,顏朝歌回過頭,視線恰巧與墨如笙對上,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何影,而何影身邊站着臉色尷尬的顏朝語,顏朝歌不禁納悶,竟然有人能讓顏朝語露出尷尬的表情,此人定非常人。
「墨大哥,你什麼時候到君璃城的?」見到墨如笙,顏朝歌心中的抑鬱一掃而光,但考慮到自己身上的傷,她只是揚起嘴角笑了笑,等待墨如笙走向自己。
「前兩天到的,我本想去顏府看看你,卻聽說你受傷了。」墨如笙在顏朝歌面前停下,仔細打量着她略顯蒼白的臉頰。
「讓你擔心了。」顏朝歌搖了搖頭,將墨如笙幾人引進了屋裏,而後刻意放慢腳步,與顏朝語並肩走道,「姐姐,今日你晚了。」
顏朝語抿了抿嘴道:「有些事耽擱了,手臂可以抬起來了嗎?」纖纖十指按上顏朝歌左臂,做着日常檢查。
顏朝歌點了點頭道:「比前兩天好多了,微微動一動倒也不會牽扯到傷口。」
「嗯,那樣便好。」
「我說,顏二小姐,我何某在這邊站了這麼久了,難道你沒有發現嗎?」走在最後的何影見顏朝歌與其他二人有說有笑,瞬間覺得自己存在感好低,他可是堂堂隱動騎統領。
「抱歉,何大人,我以為你只是順路來了這裏。」方才。顏朝歌偶爾瞥見何影注視着顏朝語的背影,那眼神……似乎與之前不同,「何大人,近日宮裏不忙嗎?」
望着顏朝歌強忍笑意的臉龐。何影雙手環胸,目光略帶審視道:「顏二小姐,幾日不見,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何大人哪裏的話,朝歌只是昏睡了幾日。大腦轉地有些慢罷了。」顏朝歌越發肯定,顏朝語的尷尬來源正是來自何影,自何影與自己說話,顏朝語便不曾抬起過頭來。
何影聳了聳肩,終是嘆了口氣道:「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了,況且我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何影!」
一家人?顏朝歌詫異地抬起頭,視線在顏朝語與何影之間徘徊……難道是因為先前的那道聖旨?不是說那是假傳聖旨嗎?怎麼轉眼間就成為真的了?
「姐姐,何大人什麼意思?什麼叫成為一家人?」不過昏睡了幾天,王府外就發生了這麼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一時間,顏朝歌有些混亂。
顏朝語在顏朝歌身旁坐下,沉默了片刻後方道:「君主應了那道聖旨,說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果然是這樣……
「可是姐姐……」
顏朝語拉過顏朝歌的雙手,微微一笑道:「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委屈的。」
忽然間,顏朝歌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顏朝語,只是默默地望着她含笑的臉龐,明明走入君羽堯生活里的人是自己,可是影響的卻總是身邊的人。這次是顏朝語,那下次會是誰呢?爹娘?師傅?還是其他人?這幾個月來,顏朝歌第一次為當初的決定感到了後悔。
「何大人,你不能欺負我姐姐。」顏朝歌反握住顏朝語的手。視線移向何影道,「不要將她捲入不必要的風波。」何影的身份註定了顏朝語不能獨善其身,但顏朝歌還是不希望顏朝語被捲入這場政治風波中,因為顏朝歌知道,顏朝語最厭煩這些了。
聞言,何影收起調侃的笑容。正色道:「放心,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我心裏都有數。」他何影是絕不會讓家人陷入險境的人。
「好了,不說這些了,歌兒,我離開的這些日子你可有偷懶?」眼見說話的氣氛越發走入冰點,墨如笙站起身轉移話題道,「我娘留給你的秘籍可有看過?」
「當然看了,受傷前我還每日練着手呢。」顏朝歌鬆開顏朝語的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柜子道,「不信你自己去看。」顏朝歌拿來練手的琉璃製品都被素織錦仔細收了起來,若不是這幾日左手沒法動,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