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說了多少次拉,我不喜歡他。」聽到這麼直白的問話,白鈴有些羞澀的回答。
「哈哈!好一句不喜歡!我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給不喜歡的人下情蠱的!」渟王大笑起來,語氣中帶了一絲難掩的揶揄。
「只是...因為以前幾次三番上門羞辱,心中有些內疚而已。再說,我怎麼會喜歡一個煞星呢!」白鈴略帶一絲激動的反駁,脖子上卻浮現一團嫣紅。
「修行之人有心魔,我們自然也有情障!不破情障無法成大巫,所以喜歡一個人,也未嘗不是好事!」
「不過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男人也都一個樣,朝三暮四是他們的天賦,喜新厭舊是他們的共性!煞星也好,孤人也罷,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他們最後都會離開你!」
「所以要是真心喜歡,當然還是下了情蠱最為穩妥!」
渟王笑着說話,但是聲音中卻帶了一絲落寞。
「為什麼男人都一樣?就沒有不一樣的男人嗎?」白鈴聽到母親說起這番話,頓時被勾起了興趣,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母親。
「沒有!」渟王斬釘截鐵的回答。
聽到這個答案,白鈴好像想通了一件事,小心翼翼的詢問:「難道....父親他不是死了!?」
「呵呵~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和死了有什麼區別!」渟王冷笑一聲,頓住不再言語。
白鈴心中巨震,記憶中母親從來沒有提起過父親,原來竟然有這般隱情!
她想了解更多,卻不知該如何提問,可是渟王卻自己接着說了起來:
「你父親是個異族人,雲遊至此與我一見鍾情。.我們在一起度過了這一生最甜蜜的時光,甜蜜到令我天真的以為這段愛情不需要情蠱,不需要諾言,任何事情都無法將我們分開的。」
「後來就有了你們,可惜你大姐天生怪病,初時渾身如冰,待大了一些卻連行走都難以挪步,我們遍訪巫疆依舊束手無策。後來他說不忍心見大女兒一輩子躺着無法行動,要回故鄉尋一個神醫來治她的病,讓我等他回來.....」渟王說着話目光渙散,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
「然後呢?」白鈴問。
「然後.....就一去不復返,再也沒有回來。唉——」渟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往後的餘生,我常常後悔沒有對他下情蠱,那樣他就永遠不會離開我了。」
「再後來,我也想通了,靠情蠱控制的男人,又豈是我能看上的如意郎君!」渟王感慨着,說話間眸中已經隱隱有淚痕。
「不過倒是你,真讓我刮目相看!遇到喜歡的人就直接下了情蠱,這般果斷!」她轉頭看着這個最喜歡的女兒。
「我....」白鈴想要反駁,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不過母親告訴你,真正的愛情,不是靠手握把柄拿捏七寸得來的同床共枕白頭偕老。需要的是真誠!」
「要有一往無前的勇氣、粉身碎骨的精神去付出,這樣才能體會真正的愛情!」
「真正的愛情?那是什麼樣子呢?」白鈴有些迷惑的呢喃。
「是一種萬物皆暗唯他最為奪目的感覺,是一股戰甲護體卻只需一言一字即可擊穿心防的破壞力.....
這些都要你自己才能體會!」
「我還是不懂。」白鈴想到從零星閣離開之後的許久日子裏,腦海中時常浮現他那悲痛欲絕的表情和滿含深情的眼睛,以至於後來聽聞要將淵家全部殺光時,毅然的決定前去救他。
「這究竟是不是喜歡啊?」她有些不知所措。
「古往今來,情至深,則成障!情至薄,則類獸!在這深淺之間,需要你自己用心把握!」
「如果你能破開情障,你收穫的將會更多,那是前所未有的心境,比任何法術都強大的自信!」
「所以情蠱終究是器物,關鍵還是人。」渟王繼續說道。
「母親,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發過誓,永遠不會喚醒情蠱來控制他!」白鈴急忙辯解道。
「哦?」渟王聞聲一愣,面帶驚奇:「你是說,從你下了情蠱解毒之後,再也沒有喚醒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