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一直持續到了傍晚,吃完了晚餐收拾好殘局,大家才意猶未盡的都回學校去了。至於剩下的一些肉食熟食則是男生打包帶有了,女生拿了一些零食和飲料。趙宏也隨之回了學校。畢竟明天一早就有課上的。
生活又恢復了平靜,每天又開始了規律的學校生活。每天鍛煉,吃飯,上課,圖書館,宿舍。趙宏很滿意現在的生活,輕鬆愜意。
人啊!沒有了太多的奢望,也就沒有了更多的失落。
時間在慢慢流逝,已經三月底了,還有一段時間,蕭婉婷就要回來了。每次的通話都有半個小時,都是在戀戀不捨中結束。趙宏在仔細的計算着日子期待着她的回家。沒有她的房子那也只是一個房子。
這個周末趙宏又漫步在回小院子的路上,想回去再清理一下院子裏的雜草,手裏拎着一些香蕉。
在小院子附近的巷口,趙宏看到了一對收廢品的老夫妻倆,兩位老人騎着一輛三輪車,上面只有一點不多的廢品。趙宏邀請他們去自己那裏清理一些廢品。
進了小院子,趙宏指着一些電器的包裝紙箱說,「這些東西,你們看着給錢吧。可以自己收拾一下。都拿走吧,另外稍等一下。」
趙宏進去,拿了一些食品香蕉和一個裝滿熱水暖壺。剛剛看到他們喝水的水壺裏的水已經沒有了熱氣。這才是趙宏叫他們來的原因,但是廢品不能隨便白給,那不是尊重,而是施捨,有些侮辱的感覺。
老爺子有些意外的看着趙宏。
「我以前也撿過廢品,在五年多以前,我父母親下崗以後,我有段時間也幹了這個,今天能遇到您這也是緣分。再者我也是看到您兩位這麼大了還能相互扶持着幹這個確實不易,喝口熱水吧。暖暖身子。其實我有點羨慕嫉妒,我將來如果有這麼一天,是否也有一個老伴能對我不離不棄呢?真的沒有把握。」
說着,趙宏心裏確實有些感觸良多。富易妻,窮會不會也易夫呢?能夠一直都相互扶持的夫妻,沒有愛情,也是滿滿的親情。
「呵呵,小伙子想的多了。」老爺子滿口的豫省普通話。
「我這是個特例,我原來就是個鄉鎮學校的退休老師,在五年前,臨退休的時候,突然轉正了,退休金突然也有幾十塊成了二百塊不到。唉,原本以為是個好事,誰知道幾個兒子和媳婦因為這一年兩千多的退休金鬧的不可開交。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一氣之下俺帶着老伴出來收廢品了。春天俺們往北走,秋天了俺們就向南走,收費品看着不起眼,一般還基本都可以掙到生活費。覺的哪裏不錯就多待一段時間,覺得沒有意思就再換一個城市。掙得錢不夠了,還有退休金。沒什麼好擔心的。」
說着停頓了一下,給老伴兒倒上熱水,拿起香蕉剝了皮遞給老伴,「吃吧,又不是第一次遇見好心人了。不必大驚小怪的。」
接着又給自己的杯子裏也倒上了一杯熱水,剝了香蕉皮,慢慢的吃了起來。稍稍緩了緩。
「其實,俺們出來的第一年後就不再是賭氣了。沿着大路走,最北俺們去了黑省,最西去了甘省,最南最東去了海邊。各地風俗不同,各地風景不同,不同的人們,不同的忙碌,大城市,小城市,縣城,鄉鎮,見得多了,好多事情就看的開了,比俺貧苦的人很多,比俺富的人更多,但是比俺活的自由的真的不多。人生那麼短,何必總是活在苦苦掙扎中,追求奮鬥為了什麼?他們已經忘了初心了。」
趙宏聽的也是若有所思,通達的人生路究竟是在哪裏?是的啊,不忘初心。最後又有幾個人可以堅守本心?大部分都是逐漸的隨波逐流,總是活在疲憊不堪之中。
趙宏非常的感謝兩位老人,原本有些自以為是的心理也都被拋棄的無影無蹤。
以前還有些抱怨自己的身體健康,家庭出身,智力不夠等等,其實就是已經陷入自己為自己設計的夢想陷阱之中了。作繭自縛大抵就是如此。
老太太也說,「其實俺們離開的第二年孩子們就後悔了。主要是名聲不好,沒人搭理。甚至連孫子都有些埋怨了。後來還是老伴兒把全國各地的照片寄了一些回去,他們也慢慢理解了,而且又恢復了以前和睦相處的狀態。」
「其實都怪俺以前沒有教育好孩子們啊。其實孩子埋怨父母親不夠好,沒法選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