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班級里的紀律能比前一段時間好一些,可能是因為新班長的緣故吧,不過,陳圓圓並沒有發現他怎麼管班級,這點讓她有幾分好奇。
體育課的時候越來越多的女孩子請假,在邊上閒聊看着男孩子在跑道上,累死累活的跑着步。
陳圓圓沒有成為女生看客中的一員,而是面無表情的在隊伍的末尾慢慢跑着,如果是以前,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得多虧了『青春期』這種病。
體能什麼的還是和以前一樣,如果她是正常的女孩子,順從的接受異性的吸引也就算了,關鍵陳圓圓不是,她還在不停的用理智反抗着這種想法,不過有些收效甚微,她也只能換個策略,減少與他們的接觸了。
上下課時,她會繞了一個不經過男同學的圈,出教室。走路的時候碰到男學生就躲着點,跟他們說話的時候,眼睛不停留在他們的身上,看別的地方。就這種表現,讓同學們覺得她更加怪異,原本還有幾個能說上話的同學,也變的疏遠起來了。
這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啊,難道要他們看自己臉紅,露出扭捏的神態才行?
即使是這樣,每天下來陳圓圓還是很狼狽,她只好化悲憤於食慾,在孫國良那吃東西像打仗似的。孫國良看到她這種狀態也沒問,只是把每次帶的食物量加了很多。
陳圓圓家裏現在還算平靜,不過在昨晚因為給孩子取名字,掀起了一場風波。
「叫陳奕凡好一些吧,我覺得應該聽父親的。」陳圓圓的父親,靠在衣櫃邊,皺了皺眉說道。
「那是給第一個孩子起的名字,現在不是要生第二個了麼?」奶奶有些不愉的回道,她那個時候跟老伴沒爭過孩子取名權,有那麼一點怨氣,現在就想趁他不在,就定下,讓他反悔都來不及。
「媽,這不是強詞奪理麼?第一個孩子不是個女孩麼?這怎麼能混為一談。」陳圓圓的父親,還是覺得陳奕凡好聽,不想再換了,畢竟這麼些年在心裏期盼男孩子的時候,代入的都是這個名字。
「不行,孩子的名字必須得換,不然就都別睡覺了。」陳圓圓的奶奶這倔勁一上來,現在在場的誰勸也不好使。
母親這時正在床頭切着,右手不停的在肚子上畫着圈,微笑的看着他們爭來爭去,不吱聲,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態度。
陳圓圓呢?她在自己的房間門前偷聽着他們的談話,同時左右手握着拳,不停的左右揮動,嘴在「呵呵」的傻笑,心裏想着:「再掐啊,快點,就這種程度根本就不過癮。」
她現在可能是因為雌性激素的影響,特別的多愁善感,再加上最近她經常被他們教訓,心裏特別的不得勁,也發泄不出來,現在只能在心裏幻想某種情景來達到舒緩心情的作用。畢竟是幻想嘛,又不是真的,陳圓圓特別的心安理得。
說真的就個名字爭來爭去的有什麼意思,她自己的名字都是被隨便起的,反正都是他們的孩子,不能區別對待吧,叫『陳狗剩』怎麼樣?多大氣,還好養活,不然叫『陳二狗』也行啊!看着就霸氣,一定能迷倒一片小丫頭的,肯定不像前一世的自己那樣,平庸,一定會一飛沖天的。
本來奶奶真有今天不定下來就不睡覺的心思,一直都沒有鬆口,不過沒想到她這面勸說着陳圓圓母親做決定呢,父親借着上廁所的功夫,打電話給了爺爺,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陳圓圓的爺爺當即就發火了,突然就吼了一嗓子,讓父親直接都耳鳴了,只能換另一個耳朵聽了接下來的話,把話筒給了陳圓圓的奶奶。
奶奶接過話筒的時候,狠狠的瞪了陳圓圓父親一眼,聲音很低的和陳圓圓爺爺說起了話,具體的內容,即使離得最近的父親都沒有聽清。
等奶奶放下了話筒,嘆了口氣,也沒再提起名字的事,今天的戰爭就這麼結束了。陳圓圓蠻失望的,這事情的結局沒有按照她幻想來走,有些埋怨父親多事。
最近奶奶經常突擊檢查陳圓圓睡覺有沒有穿睡衣,讓她有些提心弔膽的。這睡衣其實在奶奶第一次教訓過她之後,就每天晚上穿着的,不過檢查的時候通常會直接伸進她的被窩,用有些冰涼的手,碰陳圓圓的肌膚,而且每次部位都不一樣,把她弄醒了好多次。
「打擾人正常睡覺,應該下十八層地獄。」當然奶奶就算了,再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