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築城城門大開,河野通直等人在城外跪迎細川信元,他們已經無條件地開城投降了。
「參見屋形大人!」看到細川信元策馬過來,河野通直帶頭行禮。
「嗯,河野大人也辛苦了,想必你已經有所覺悟了吧?」細川信元騎在馬上,俯視着一干人等。
「是…」河野通直趴在地上,身體忍不住的微微顫抖,誰也不想死,尤其是他還這麼年幼。
「在下願意擔任我主的介錯,還請細川大殿放過城內軍民!」河野通吉接過了話語,看來是不想自己的主公過多的承擔壓迫,忠心可嘉。
嘩踏!細川信元從馬上下來,走到了河野通直的面前,把手往後一探,小姓淺井萬福丸恭敬地遞上一把太刀。
細川信元接過這把太刀,在陽光下仔細地端詳一番,面前的河野通直已經是滿頭大汗,後背浸透,渾身直哆嗦。身後的河野通吉則擔憂的看着,難道說細川信元準備在這裏結束主公的性命?
「此刀名為三日月宗近,是平安時代的刀工三條宗近的作品,刀銘為「三條」。原先是足利將軍家秘藏的名刀,據說在永祿之變的時候,義輝將軍就是揮舞着三日月宗近奮戰至死的。初次見面,就以此當作禮物好了。」說着,細川信元將刀往前一遞。這把刀當時落入了三好政康手中,之後政康將其獻於細川信元。
「是…謝屋形大人厚賜…在下…在下會用此名刀…來…來切腹自盡的…」河野通直顫顫巍巍地接過三日月宗近,強忍着淚水不流出來。
「切腹?哈哈哈!哈哈哈!」細川信元突然放聲大笑,河野通直的臉更加煞白了,臉部肌肉開始抽搐起來。
「好了,我決定把三河設樂郡轉封給你,你以後就在那裏為我細川家效忠吧。」細川信元把河野通直給拉了起來,拍了拍通直的肩膀。
「轉?轉封?」河野通直意外地看向細川信元,他以為這次死定了,沒想到…能活下來。
「不過去了那裏,我希望你不要再有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若是有…」
「不會的,不會的屋形…哦不,主公!屬下萬萬不敢有異心!謝主公不殺之恩!」河野通直連忙再次跪地叩拜,對於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來說,能活着,比什麼都強。
「很好!我們進城吧!」說着,細川信元再次翻身上馬,低頭看了一眼河野通直,後者會心的主動牽過了馬韁。
隨着細川信元步入湯築城,伊予國正式納入了細川家的領內。於此同時,佐渡島也爆發了激烈地海戰。
「開炮!」九鬼元隆大聲命令道,三艘鐵甲船炮轟連連。
「射箭!」日'本奈佐助的丹後水軍也是萬箭齊發,對面的水軍出乎意料地強大,光關船就有十五艘,小早船二百餘艘,要知道丹後水軍才只有四艘關船。
「這是哪裏的水軍?怎麼會有這麼多關船?」九鬼元隆眉頭緊鎖,雖然敵軍比現象中的強大,但是有鐵甲船在此,戰局還是一邊倒的屠殺。
「敵人退了!」瞭望手大聲吆喝着,只見敵軍開始有序地撤離,其軍紀之嚴謹。
「剛剛之所以沒走,好像是在接應島上的人員…」九鬼元隆覺得有些不對勁,再完成警戒後,細川常備軍就開始陸陸續續地登岸。
「咦?不是說佐渡國是被本間一族統治的嗎?為什麼走了這麼遠都沒有看到一座城池?」宮田光次奇怪的說道,他們走了這麼久,連個人都沒看到。
「真是奇怪,走!我們再深入一點看看!」神子田正治也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佐渡島也有五萬人口,現如今感覺像是進入了無人島。
「看!那是什麼!」佐佐成政指着一處礦場,看來是有人在這裏開採過。
「一定是銀山!不是說過這裏有銀山開採嗎。」前田利家左右看了看,仍沒有一個人。
「走,過去看看!全軍聽令!搜索前進!」神子田正治等人謹慎地前進,常備軍也包圍了整個礦區,散開了進行掃地式搜索。
「大人!快看這裏!」一名細川武士高聲喊道,眾人趕緊圍了過去,只見地面上留有幾顆金光閃閃的東西。
「這是…」神子田正治彎下腰去,將這顆金黃色的東西撿起。
「這是金子!」眾人這才看清楚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