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一夜過去,坂本備足輕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營地,渾身上下的污血,表明戰鬥的激烈程度。
「快!快!利用這些木板搭好防禦陣地!」營內的其他足輕將這些用生命帶回的木板,按照弓足輕以及弓武士們的隊列方式,一排排的呈60度角支撐起來。
「這裏!這裏!搭起來!快!搭起來!」具足陣地這裏也搭起一個個長方形的平面屋頂,用來防禦空中打擊,讓鐵炮足輕可以無所顧慮的進行防守。
「不知道消息傳遞出去沒有啊。」細川信元看着忙碌的現場,準備在天亮前,完成好防禦工事。
「主公無慮,即使飛不到勿來關,周圍的望月組織也會將情報傳遞出去的。」本多正信站在細川信元的身後,小聲說道。
「嗯,但願如此吧。另外…」細川信元突然轉身,陰寒的目光望着本多正信,口吐寒氣的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有望月組織的?」
「呃…」本多正信一下子語塞了,剛才說話沒經過大腦,眾人都一直以為這孔明燈是放給勿來關的,但都不知道燈上畫的符號,正是望月組織的求救暗語。
「你到現在還不肯說嗎!要瞞我瞞到什麼時候!難不成你們忠於雪兒的程度要高過我!難道說這陷阱也是她!是…是…她…嗎?」細川憤怒地像要生吞了本多正信,說到最後都萌生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不…不是的主公!我們都是效忠於您一人!自始至終都是的!而且雪夫人也是最忠於您的,誰都有可能叛變,唯獨雪夫人不會!請您務必要相信啊!主公!」本多正信連忙跪地表忠心,他隱隱覺得自己的背後,似乎站着一個人,一個隨時可以致他於死地的服部半藏。
「哼!」細川信元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在了行軍馬紮上,看了看周圍。剛剛他倆的異動,已經吸引了不少普通士卒的關注,都在奇怪軍師犯了什麼過錯,惹得主公突然發這麼大的火。
「說吧,我不想聽廢話。」細川信元雖然強制壓平了聲音,但是內心還是驚濤駭浪,沒想到自己的身邊就有望月組織的成員,第一次感到這個組織的可怕,還有什麼是自己所不知道的,雪兒到底隱瞞了自己多少。
「回主公,臣下是望月組織五字輩成員,代號:水。臣下很早就加入組織了,並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目的,而是因為雪夫人怕您身邊沒有組織的人,無法接收一些緊急信息,故此…」說着,本多正信還偷眼觀察了一下細川信元,後者只是閉着眼睛,絲毫不為所動。
「而臣下其實也擔負着監管望月組織的責任,一旦發現有損我細川家的事情,也會堅決予以制止!」
「哦?是嗎?」這句話引起了細川信元的興趣。
「正是,這是當初讓臣下加入時,臣下所提出的條件之一。其他條件還有知曉所有成員的信息以及部署情況,知曉組織所實施的所有行動等等。」本多正信將內心這塵封多年的事情說出來,感覺輕鬆了不少,以後更能坦然面對主公了。
「怪不得,當年在武田蛙跳有預兆的前夕,那個望月組織的成員…嗯…叫什麼來着?」
「小川次郎。」
「對,就是那個傢伙前來報信,是你帶他進來的,當時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細川信元這才發現,好像以前就有過着這種情況,明明望月組織是一個地下組織,單線聯繫,而關鍵時刻,恰恰都有本多正信的身影。
「接着說,雪兒現在到底在哪?」細川信元的面容稍微緩和了一下,這些年本多正信的忠心,他還是看在眼裏的。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望月雪,既擔心又害怕。擔心是因為愛她,一直沒有她的消息,害怕也是因為愛她,怕她背離了自己。
「主公,雪夫人一心為了您,致力於打造細川家的情報部門,所灌輸的理念也全都是效忠您一人,這是臣下切身觀察所得出的結論。而此次中伏想必一定不是那麼簡單的,雪夫人的確給臣下留下口信,要到陸奧來進行探查。但如今卻突然離奇失蹤,其中必有蹊蹺,臣下懷疑是組織內部出現了叛徒。」本多正信雙眉緊鎖,這是他最擔心的情況。
「你確定?組織內有叛徒?」一聽到叛徒,細川信元開始更加擔心望月雪的安危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臣下不確定。但是,我們已經放出了孔明
第四百九十八章 望月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