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奉的寬宏大量讓徐晃有點受寵若驚,這在其他時候不敢想像的,是自己看錯了,還是楊奉轉性了,不過這些念頭僅僅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他的注意力就被吸引到了楊碩的身上。
楊碩與楊奉臉的輪廓大致相似,相較於楊奉的凶氣,楊碩臉上更多的是英氣,一下子從整體上將楊碩的容貌氣質不少,濃密而有型的眉毛下是兩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俊挺的鼻樑,刀削般的臉龐,兩瓣嘴唇不厚不薄恰到好處,好一個濁世佳公子,兩肩與地平起,筆直的腰杆,端坐在那自是讓人親近,眼拙了不曾想世間竟有這般人物,徐晃暗自讚嘆。
只是可惜了,想想楊碩那不受楊奉待見的庶子身份。難道今日主公派碩公子前來也是看到了他的不凡,算是試探試探,想到這,徐晃一個激靈,一定要幫襯幫襯,免得讓這等佳人泯然於眾。
「今夜,滿寵就要來此,將軍可曾想好應對之策?」楊碩可沒猜到徐晃短時間想了那麼多,他的主要目的就是儘快完成任務,達到系統開啟的條件,雖說已經憑三從不爛之舌說服的徐晃放棄另謀高就的念頭,可系統的提示依舊沒有響起,那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就剩下滿寵這一處了。
「還請公子示下!」徐晃抱拳做輯,他是真將楊碩當做那淺水之龍,平陽之虎,態度上恭敬了許多。
徐晃的態度楊碩看在眼裏,對於徐晃的示好自是感激在心,不過目前自己還是朝不保夕,胡亂誇海口反而令人厭惡,笑笑道:「家父讓將軍自度之,將軍何須問我?」
「某空有一身氣力,上陣殺敵尚可,揣測他意實在強人所難,還請公子教我。」
楊碩不是吞吞吐吐之人,再者徐晃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不表態,有失抬舉,遂將醞釀好的話道來,「家父與曹皆為帝來,曹操勢大不可纓其鋒,殺滿寵不但惹怒曹操,也使將軍陷入不義之地,實為不妥,不若放之。」
曹操沒有在白天就一舉擊潰楊奉、韓暹,主要就是為了徐晃這員良將,否則只要曹操想,五萬兵馬盡出楊奉、韓暹統率的萬餘烏合之眾頃刻間便潰不成軍,哪有今日楊碩在此忽悠徐晃。
從楊奉率軍攔截曹操,這仇已經結下了,殺不殺滿寵其實沒有多大意義,最主要的還是最後一句,不讓徐晃陷入不義之地,這才是楊碩要表達的觀點。
顯然徐晃也明白楊碩心意,面上閃過一絲感激之色,「多謝公子好意,只是如此鬧了主公。」
「區區一無名之輩,殺不殺又何妨,於將軍相比,孰輕孰重,家父自然清楚。」楊碩說的冠冕堂皇,區區二字更是咬的很重,滿寵這可是曹魏名將可不是無名之輩,既能統兵又能治國的全面之才,有此機會他多想也挖挖曹操牆角,只可惜他的身份勢力,還是賣個人情給徐晃吧。
徐晃當然不會自掘後路,順坡下驢道:「晃謝過公子!」
因為要等待滿寵的到來,楊碩又不能走,又怕剛剛與徐晃認識,說多了一着不慎露了餡,功虧一簣,好多招攬、套近乎的話憋在心裏說不出口,二人就這樣保持着跪姿,大帳內一時陷入了沉寂。
就在這時,門帘翻動,一個小兵模樣打扮的男子悄然鑽入徐晃大帳,看到上首的徐晃神色大喜就要做輯套近乎,忽而看到徐晃下首還坐着一個人,酣然變色,轉身就走。
滿寵這種行為說好聽叫勸說,不好聽就是離間,適合兩個人說,現在有了第三人,勸說策略已然失效,若是還不走,殺身之禍就要臨頭了。
「滿伯寧別來無恙乎?」
一道渾厚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堪堪止住了滿寵慌亂的腳步,說話之聲是徐晃,可徐晃為什麼知道他要來。滿寵冷汗淋淋,暗道今日怕是凶多吉少,強打着心神,轉過身,低着頭躬身一輯,「將軍說笑了,小的名字都是胡亂起的,哪有什麼字啊,將軍是不是認錯人了?」
「難道山陽昌邑還有第二個滿伯寧麼?」這時坐在徐晃下首的楊碩開口道。
滿寵頭皮發炸,徐晃知道自己今夜要來已經不可思議了,為什麼此人竟然對自己這麼熟悉,難道今日的他所為已經被人出賣了?
「二位將軍是不是認錯了,小的真不是什麼滿伯寧。」滿寵仍然堅持着不承認。
「滿寵,字伯寧,山陽昌邑人,初為郡中督郵,後升為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