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紀依裴潛之策,迫不及待開始準備了,并州境內黃河沿岸基本上所有的羊皮筏子被征繳一空,大量的羊皮筏子被雲集在汾河上游的界休一帶,當然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的,考慮到兵力不足高幹又從并州調遣了兩萬袁軍駐紮在界休只等一聲令下,吹響滅亡楊碩的號角。
「主公,這些天從汾河上游下來的羊皮筏子已經斷絕了,臨近的黃河羊皮筏子也幾不可見!」劉基稟報道。
「羊皮筏子乃黃河幹流上的重要交通工具,是兩岸人民賴以生存的根本,羊皮筏子沒了也說明袁軍已經上鈎了,開始準備了!」楊碩道。
「這群傢伙一天龜縮在界休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弄得人實在難受,最好這一戰能全殲袁軍!」聽到袁軍開始行動了,徐晃很是興奮的道。
「怎麼?難道公明將軍與袁軍戰鬥還沒盡興?」劉基笑道。
徐晃一愣,突然瞪着眼驚喜的道:「軍師難道還想一戰全殲袁軍不成?」
「有何不成?」劉基一笑,「袁軍從水路而來肯定也會派人從陸路而來從而達成前後夾擊我等的目地!我等為何不能反其道而行之夾擊袁軍呢!」
「這能成麼?」徐晃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對面強大的袁軍就這樣被擊敗。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將軍何時這般不自信了?」劉基打趣道。
撓撓頭,徐晃尷尬的笑了笑。當初虎牢關下大戰曹操他並沒在場,無法感受到那種如履薄冰而又大勝的心情,今日劉基坦言能夠大敗強大的袁軍,眾將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唯有徐晃吃驚,這也是當時虎牢關下大敗曹操後眾將的表現。
連續多日,汾河上再無一個羊皮筏子經過,楊碩便明白袁軍已經中了劉基之計,按照劉基給他們設定好的策略做好了攻打永安的準備,當即下令眾將做好反攻袁軍的準備。
這一日,天色陰沉,汾河上颳起了一層淡淡的薄霧,能見度不足百米,站在高大的永安城牆上,天地仿佛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暮靄當中,到處是一片灰白。
楊碩、劉基以及傷病初愈的史進站在城樓上極目遠眺,汾河只有在靠近城樓這一段還能看到清澈的流水,稍微遠一點就像是鑽入了雲端一般消失不見。
「此天賜良機也,想來袁軍定在今日行動!」劉基遙指着濃郁的霧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看着劉基那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樣子,楊碩暗自讚嘆,這才是他心目中的劉基劉伯溫,那個一統天下的劉伯溫,剛開始召喚出來,劉基獻策的時候還有些瑕疵,可是隨着時間越來越長,劉基也越發的得心應手,像這次對戰袁軍可以說劉基幾乎將袁軍的所有動向掌握在手中,任逢紀如何折騰都逃不出劉基的手掌心。
楊碩感嘆着,忽而一排羊皮筏子鑽出雲端出現在幾人面前,羊皮筏子上立着七八名手持兵器的袁軍將士,因為距離遠霧氣大看不到袁軍的表情,而在靠近永安城這一邊則有兩三名袁軍將士拿着圓盾護住眾人,羊皮筏子速度奇快轉眼就消失在幾人面前,緊接着又有更大的羊皮筏子出現,上面密密麻麻站滿了人,十幾個圓盾組成一道盾牆護衛在靠近永安城這一側。
「敵襲!」一聲尖銳的呼聲響徹雲霄,緊接着大量的楊碩軍將士手持長弓涌到河岸邊,彎弓搭箭拼命往河中心射箭,只是河面很寬大量的箭矢落在奔騰的河水中,僅有少量的箭矢飄落到羊皮筏子上被外圍的圓盾很輕易的擋住。
「哈哈!」見此,羊皮筏子上的逢紀仰天大笑,這幾天他處處謀算處處被楊碩軍識破很是被動,今日他終於可以一展身手了,看着隱藏在霧靄中的永安城,逢紀暗自欣喜明日這座堅固的城牆阻攔他前進的城池就會踩在他的腳下。
「這辦法真好,楊碩軍射箭射不到,追又追不到,先生不愧是天下少有的智者!」緊跟在逢紀身後的卞祥讚嘆道,論武勇他自躇天下罕有敵手,但論才智十個、百個他合在一起也比不過逢紀一人。
此次逢紀統率了兩萬袁軍等到下游後再揮軍北上與界休高幹統率的兩萬袁軍南北夾擊永安,屆時永安的楊碩就成了瓮中之鱉,而等攻破永安袁軍順汾水而下河東自然會囊入懷中。
「如何有袁軍追上來沒有!」正想的入神的逢紀抬頭才發現大軍已經順流而下離開永安很長時間了急忙問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