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降臨、俯瞰蒼生的姿態,馬上又加了一句:「臭翎,等我熟練了這躍空術,你試試再將你的凝空術藏私,我——我咬死你。」
唐翎頗為不以為然:「不就是稍微高深一點的凝空術麼?有什麼好藏私的?看好了。」說罷,他雙腳一蹬,已帶着芸兒站在數丈高的半空之中,恍如站在地上一般平穩。
芸兒嘴巴扁得更為厲害:「我遲早要學會凝空。」
「凝空?你就這點追求?」唐翎看上去很是驚訝,「那樣也好,省掉教你踏空的功夫。」
「踏空?」那芸兒雙眼再次發亮,「那是什麼?」
「像這樣。」唐翎口中回答,已在半空中邁開腳步,向前走去。他腳下雖然空無一物,但卻絲毫不妨礙他的步伐,恍如走在一條平坦大道之上。看得芸兒差點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但稍後還得板起面孔去教訓這個壞蛋呢,現在怎麼可能示弱?
「接下來是翱空。」
唐翎口中再吐出一個新名字,勾動着芸兒的好奇心,使她不由開口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翱空——說直接點,就是飛。」
唐翎回答芸兒,但顯然不止在語言上回答。一聲「翱空」過後,他雙腳未動,手抱芸兒,已在半空之中隨意游弋翱翔,其速度更是遠遠凌駕於方才躍空。
被唐翎牢牢抱住,芸兒雖然知道自身並沒有多少危險,但狂風敷臉,自身一頭秀髮也隨之亂舞,總是能讓她心中驚魂微微顫動,難以壓抑——哪怕此時此刻,在唐翎懷中的她的確有種暢遊天地的飄逸感覺。
唐翎施展翱空只持續了近半柱香的時間,未及多久已恢復了凝空狀態,低頭看着有點驚魂未定的芸兒,問道:「刺激麼?」
蜷縮着、微微顫抖着的芸兒已被唐翎那翱空之術驚得花容失色,一時間居然無法言語,只是狠狠點頭。
過了老半天,她再添一句評論:「這舞空、嚇死人了。」
「抱歉,抱歉,太久沒有施展,一時間無法控制好速度。」
唐翎道歉,但任憑誰都能聽出他話語中的故作高深以及得意忘形,芸兒往唐翎胸口再捶一拳:「我讓你嚇我。」
「疼!小心我經受不了你的拳頭,到時候一起摔下去……」
「呸呸呸,烏鴉嘴。」唐翎的怪腔怪調逗得芸兒撲哧一笑,剛剛要舉起的拳頭輕輕放下,下一刻,不再握拳的小手放到唐翎胸口之上,溫柔地拍撫着。
「還疼麼?」
「疼!」
唐翎故意將自己的眼耳口鼻擰結在一起,做出一個極為痛苦的表情,但顯然並不成功,證據便是芸兒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我哪有這麼用勁?」
「但我的確是疼。」
唐翎亦不顧自己那爛得一塌糊塗的演技是如何徒勞,依舊擰結着自己五官,仍一本正經地重申這一個「事實」。
芸兒往手上哈了幾口氣,再按在唐翎胸前:「現在好點了麼?」
「嗯。」
唐翎「嘻嘻」一笑,恍如一小童終於拿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糖果。
此時月兔懸空,群星點綴,就在這天際之中,唐翎懷抱着伊人,漫步於空中。芸兒偶然抬頭看到此景,不由驚嘆:「好美。」
「這蒼天,這大地,本就是創世聖者對萬物的饋贈。可惜,他們並不是都會注意到這一點。有人專注於修行,以求得以與天地同壽,有人致力於權勢,希望能有掌控萬物的權力,卻讓本已美好的事物在他身邊白白流失。」
就在唐翎深有感觸之際,芸兒又想到了某種新花樣,她趴在唐翎胸前,壞笑着:「那為了享受這奎鎮,你就這樣用這踏空帶我走回去,好不?」
「踏空?那還不要走上好幾天?你知道我們現在正在千里之外麼?」
唐翎一句說話唬得芸兒縮進他懷中:「千里之外?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以為翱空是躍空那種修道基礎啊?尋常躍空,雖說日行百里不成問題,但那也已經是它的極限。但翱空的速度可是直接和施展之人的修為成正比的,像我這種修為已經登峰造極的高手,隨隨便便施展的翱空也能走上個幾千里——當然,若是由我施展的躍空,所行路程也不能以『尋常』揣摩。」
唐
22、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