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結束了一長串的描述,唐翎長吁一口氣,對他而言,單純的故事並不會讓他感覺到疲勞,讓他費神的是他必須將多年前早已塵封的記憶重新搜刮出來,並加以複述。
而聽到唐翎這長篇大論過後,芸兒低頭看看手中的血金墜:「這塊石頭真有這麼大權力?」即使是唐翎曾在剛剛提及過,但她依舊滿臉不可思議。
「如假包換,不過對你我而言,並沒有那麼大作用。」
唐翎所言亦並非全無道理,血金墜價值不菲這是一個事實,但對於創世聖者而言,所謂的權傾朝野、號令一方卻是最為不值一提的事情。血金墜之所以能吸引到他的注意,純粹因為另一個原因。
芸兒聽着唐翎的這一句話,亦覺得有理:「那我留着這東西幹嘛?」
「別人送的禮物,若是隨便丟棄,那太過失禮。況且這血金墜對我們而言並非全無用處。」唐翎露出一個似是別有所指的笑容,令芸兒直接直接聯想到「不懷好意」四字。
當然,身為「姑奶奶」,芸兒哪能容忍面前這大壞蛋故弄玄虛?為加大威懾效果,她故意在唐翎面前晃了晃自己明顯粉嫩的小拳頭:「那你說說,這東西究竟有什麼用處?若是不能讓我滿意,哼哼——」
「首先,第一個用處,也是現階段對你而言最重要的用處:它能夠讓你那半吊子的躍空術熟練起來。」
唐翎的話語在芸兒耳邊響起時充滿了明顯的挑釁味道。使得時刻保持着絕對控制權的姑奶奶不由自主地叉起雙手,以一種質問或是問罪的目光緊追她那老是挑戰自己權威的大壞蛋:「你敢說我的躍空術是半吊子?」
「本來就是。」唐翎的回答相當的理直氣壯,「你要是不信現在再試試?」
「試就試。」芸兒「哼」了一聲,憤然站起:「如果我的躍空術不是你所說的那樣,你怎麼補償我?」
「補償?」唐翎顯然沒有聽明白芸兒的意思。
「因為我脆弱的自尊心被你傷害了,你必須作出補償。」
煞有其事的回答表明了芸兒對唐翎調侃甚為執着,只可惜對方的回應令這位姑奶奶不由自主地直翻白眼。
「我承認對你那所謂『脆弱』的自尊心造成了傷害,但你說你的躍空術已經完全熟練掌握?怎麼可能?」
這大壞蛋,居然還故意做出一個「那不可能」的表情!
「哼,我讓你笑!這是你的血金墜,拿好!」
芸兒頗為氣憤地將血金墜往唐翎手上一塞,隨後朝地上狠跺一腳,頓時,纖細倩影如同離弦快箭一般向着遠方掠去。從她那躍空而起的姿勢來看,這次身法顯然已比往常有所進步,但可惜,那只是絲微的進步而已。
唐翎苦笑着收起方才芸兒一時氣憤而塞過來的血金墜,倒數:「三、二、一。」
「壞蛋唐翎!快來救我!」
帶有明顯哭腔的聲音適時地傳來,是芸兒。
唐翎長嘆一口氣,瘦削臉上滿是代表「果然如此」的笑意。
「我方才說了什麼來着?」
這句話唐翎是專門用來告誡芸兒的,因為此時他已出現在百丈之外,懷中還躺着那位驚魂未定的姑奶奶。方才芸兒那在半空中手忙腳亂的動作使得此時的他側過臉去,生怕在看到芸兒緊緊摟住自己的模樣後會忍耐不住,大笑出來。
「臭傢伙,果然在欺負我。」
知道自己暫時再無危險時,芸兒不顧自己驚魂未定,狠狠地往唐翎胸前狠擂了一拳。
唐翎也不作反抗,笑眯眯地看着芸兒:「我就說你的躍空術是半吊子嘛,現在你服不服?」
「不服!」
芸兒的嘴巴嘟得老高。
「我就知道你不服。看好了,這才是真正的躍空術。」唐翎笑得溫柔,腳下一踏,已帶着芸兒躍至百丈之外,而且穩穩噹噹地站在平地之上,隨後,他依舊是腳尖輕點虛空,但短短數息,已如一隻點水蜻蜓,帶着芸兒躍了數十丈之遠。仍在生氣的芸兒看到唐翎這一手「真正」的躍空術,嘴巴一扁,語氣依舊沒有半分放鬆:「不就比我飄逸一點嘛。」
「這還叫飄逸一點?」
「哼!」
芸兒以哼聲回應,不過想起唐翎早前凝立半空,恍如
22、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