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冰心臉上的驚異表情在莫冷言說出話語的同時浮現,她與莫冷言相識多年,何時見過他這唯唯諾諾的模樣?不僅是她,就連對方冥地的成員亦是大為驚愕。秦鏡生頓時擺出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嗤笑道:「莫冷言,你什麼時候將自己的氣節掉得一乾二淨了?居然為一個不知什麼來歷的外人指使冰心堂主?此刻的你倒像是一隻討好新主子的奴才。」
頓時,冥地成員中爆發出此起彼落的嘲笑聲。
一直躲在唐翎身後的芸兒終於忍耐不住,嘟囔了一句:「這人真討厭。」
「需要我幫你出氣麼?」唐翎依舊一派雲淡風輕,仿佛那些嘲笑只不過是微風掃到他身上的塵埃而已。
「你讓冷言堂主當眾掉臉,更加討厭。」芸兒嘴巴嘟得老高,藉此表示自己的不滿。
「那我將功補過,怎麼樣?」
唐翎伸出手又要輕捏芸兒俏臉,卻被姑奶奶很不留情面地掙開:「你要說到做到。」
「光天化日之下打情罵俏,不知廉恥!」秦鏡生恨聲罵道,光看表情便不難猜出,他已有將這對男女生吞活剝、以泄心頭之恨的衝動。只不過未待唐翎有所回應,芸兒已搶在前面對秦鏡生作了一個鬼臉:「比起你欺男霸女,我們正派多了!」
「你——!」
秦鏡生氣結,對離他最近的金刀銀劍道:「你兩給我擒下那女子,至於那男的,給我剁成碎片!」
在秦鏡生眼中,唐翎雖然身手了得,但絕不會是金刀銀劍聯手之敵,但對於在冥地中實力亦算上流的四侍而言,這位少主的命令明顯太過強人所難。金刀、銀劍相互對視一眼,又望向並未接到命令的鐵槍與銅爪。
冷汗自他們額角同時滲出。
「用不着商議,你們四人一起上吧。」
唐翎踏前一步,雙手低垂,但這毫無防備、明顯帶有挑釁味道的姿勢卻使得四侍不約而同地後退一步,手中兵器已架在身前。
隨意地看向四侍,唐翎身形一閃,已化為一抹虛影,向四侍捲去,只是眨眼之間,他再次回到了原地,手中多了四件兵器。
冥地成員皆是大驚失色!
那四件兵器,就在方才仍牢牢握在四侍手中,只是一瞬之間,卻已落到唐翎手裏!
震驚過後,眾人再望向兵器的原本主人。
只見金銀鐵銅四侍仍保持着手執兵器的姿勢站在原地,對於兵器被奪卻似是渾然不覺。
「金銀鐵銅!你們四人——丟臉!」
秦鏡生滿臉漲紅,跺腳大罵。但無論他如何斥罵,四侍卻依舊保持着原本的資質,恍如四座雕塑。
又罵了一陣,秦鏡生已忍耐不住,抬手向離他最近的銀劍推去:「你們是否有將我這少主放在眼中?」
簡單的一推,銀劍居然應勢癱倒到地上。
隨後,仿佛是響應一般,其餘三侍居然相繼倒地。
直至此時,秦鏡生才停下自己的呼喝,再次望向唐翎,眼中儘是震怒與驚恐:「妖人!你究竟使了什麼妖法?」
唐翎正細細掂量着原本屬於四侍的兵器,只不過看上去心情大好的他首次開口與秦鏡生進行語言交流:「我只是往每人後頸賞了一記手刀而已,順手拿了他們的兵器鑑賞鑑賞——難道你方才沒有看到?」
此言一出,不僅是冥地,就連以莫冷言、殷冰心為首的血海成員亦禁不住心中驚愕——大嘩!
一瞬之間,擊昏金銀鐵銅四侍,並將他們手中兵器據為己有,一連串的動作施展下來,居然沒有一人能夠看清!這莫冷言帶來的年青人居然擁有如此實力,究竟是什麼來頭?
「妖人!妖人!」再見唐翎的本領,秦鏡生此時已完全捨去了方才仍可以保持的風度,一邊大罵一邊向後倒退開去。如今唐翎展現出來的實力已超脫了他的認知範圍,此刻,他只想着憑己方的人數優勢,將面前這名年輕人壓制,當然,他首先得保證自己的安全。
將剛剛繳獲的兵器棄於地上,唐翎並沒有去追擊那已顯出怯意的秦鏡生,只是轉向自出現後一直一言不發,似是在低頭領悟某種本領,甚至沒有過於引起眾人注意的趙竹恆:「方才傳你的一式破浪掌,你參透了麼?」
「破浪掌?」殷冰心聽得這個名字,眉頭一
44、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