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者面前,這等小把戲果然隱瞞不了。」
「然而你們仍舊在吾面前賣弄。」唐翎冷眼瞟向一干殘兵,「算上這次,你們已是第三回要對我妻子下手了。」
「的確如此。」
唐翎冷眼過後,便是冷笑:「接二連三,你難道就不怕吾將你等盡數滅殺麼?」
話音甫落,面前一干恆族只覺得自身靈魂居然開始瘋狂躁動起來,竟有要爆體而出的趨勢。
唐翎臉色陰冷,一身威壓已自行散出,霎時間,風雲竟隨之翻騰!近乎實質的殺意亦逐漸瀰漫四周。
「第一次,你們數百附屬,圍攻吾夫妻,被打退後仍要到吾面前以勢壓人;第二次,三千精銳要擾吾大婚,至今仍被封印在洛陽城外;加上這次,趁吾外出,又以數百之數圍攻兩名柔弱女子。假若再枉縱你們離去,豈不是顯得吾心慈手軟,可以隨意冒犯了?」
話語之間,唐翎心中難掩怒火逐漸升溫,幾句說話中所用語氣也包含了絕殺決定,便連程咬金聽後亦心生寒意。至於那班重傷在身的恆族,雖不知他們此刻心中是否有所懊悔,但無一例外地選擇了轉身急急遁走,希望自己那點微末速度可以贏來半點生機。
但在創世聖者面前,他們即便是狀態萬全,又能如何?
「今日,你們盡數留在此處,為自己所作之時付出代價吧。」
冰冷話音吐出,唐翎已給面前恆族作出審判。只見他單手抬起,五指緩緩合攏成拳。
「噗!」
「噗!」
「噗!」
……
接連輕響自恆族殘兵體內爆出,只見殘存的數百道傷疲身影,接二連三地燃起潔白火焰,毫不留情地煅燒着他們軀體。
白焰焚起,除卻剛才的輕響以外,再無半分聲息,數息之後,便已自行熄滅。半空之中,只餘下巨大雲舵與兩道並肩身軀,方才大戰痕跡竟隨之被完全抹除。
遙望天際,唐翎冷眼過處,殺機未減:「今日殺你數百精銳,你大可將這筆恩怨記在吾的頭上。只是待得你們下次再來之前,切記一定要好好掂量一下,恆族如今還有多少戰力,經得起噬魂火的焚燒。」
說罷,他右手向前一揚,方才將數百恆族燒為虛無的噬魂火再次出現於他的面前,向遠方天際激射而去。
「啪!」
一聲脆響,噬魂火似是集中了遠方某樣物事。隨後便聽到那個一直在恆族背後發號施令的聲音變得沙啞吵雜起來:「聖者神通,今日恆族領教了。下次再來,必不會令聖者失——」
「滅!」
唐翎「滅」字吐出,已將對方未完說話完全隔斷,天際之中,再次恢復寂靜。
程咬金看了面前一眼,似是有點不甘心:「苦苦修煉百年,本以為可以暴打你一頓了,沒想到我們之間的差距仍舊這麼大。」
數百敵手,自己費了不少力氣才斬殺半數,沒想到唐翎只是彈指間便將另外一半燒成虛無。這樣比較一下,程咬金明顯已落了下風。
唐翎只是笑笑:「若不是你事先將他們重創,我也不至於殺得如此輕鬆。」
「刻意恭維,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唐翎回過身去,「待我為月瑤與九天療傷過後,再給你詳細說明。」
說罷,他已往雲舵飛去。
雲舵之上,王月瑤正在打坐調息。而自大戰開始時便一直躲在雲舵中的芸兒此時終於走了出來,為九天包紮傷口,見到唐翎回來,一張俏臉頓時帶着幾分慍氣,向他揚了揚自己的小拳頭。
大概意思,可以理解為:「你居然這麼晚才回來,害得九天與月瑤妹妹手上,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而在這片天地的某一處角落。
張瑾主臉色陰沉,似是在思考着方才大戰的每一分細節。
「張瑾主,我數百恆族將士如今殞命在靈聖者手上,希望真的能夠如你所說,死得其所。」一個陰沉聲音自他身後響起,正是方才戰陣中一直號令恆族,與唐翎他們周旋的聲音。
張瑾主回頭看去,臉上陰沉已換成了和睦笑意:「嵐月前輩,你的數百將士的確沒有白白折損,畢竟,他們的全滅本就在你我預期之中。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