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翎聽得這聲獅吼,臉色已陰沉下來:「看這模樣,難道是嘯山獅?」
「嘯山獅?這又是什麼東西?」程咬金雖為鬼祖,但若論見識,卻是在場中最為孤陋寡聞的一個,當下便開口向唐翎問道。
唐翎臉色陰沉不改,手上已不知何時多出了兩條暗金色鎖鏈:「同樣是上古稀獸,只不過嘯山獅乃是屬於神界,而且聽其聲音,修為應該遠勝於這兩頭怒月虎。」
話音未落,半空之中迴蕩起陣陣鷹啼,其音尖銳程度,居然能與嘯山獅的吼聲分庭抗拒。
唐翎手上又多了一條鎖鏈:「琢日鷹。」
程咬金對於這接二連三出現的上古稀獸似是有點麻木:「這又是哪一族的畜牲?」
「仙。」唐翎雙手各執一條鎖鏈,簡短回答過程咬金的問題後,回頭看了身後四名道者一眼:「本來還想讓你們儘早撤離,免得一會兒受到波及。可惜你們的根基似乎仍舊不夠,居然連這點聲浪亦承受不住。」
這一句話,唐翎並未摻雜任何輕視或奚落,只有就事論事的平靜,四名道者聽後皆是臉有羞愧,雖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方才兩頭怒月虎正在棲息,自身氣息並未展露出來,他們仍舊沒有半分壓力,但嘯山獅吼聲卻是包含了十足的威壓,以他們凡人根基,勉強支撐已然不易,琢日鷹啼更讓他們雪上加霜。苦撐至今仍未受創,除了自身正竭力抵抗外,更多的乃是唐翎在旁庇護。
紫袍道者正要開口,唐翎卻已搶先說道:「你們不用妄自菲薄,能以凡人之身抵禦兩頭古獸威壓至今,本就難得。如今境況,只不過是凡人與四族修為差異所致而已。」
說罷,唐翎腳尖輕輕往地面一點,四名道者腳下頓時各自生出一個法陣,身上壓力亦隨之消退。
「在我們將幾頭古獸擒下前,你們便留在這法陣之上,以免再受波及。」唐翎雙手各執一條鎖鏈,雖說是對四名道者進行交代,卻沒有再看他們一眼。而程咬金同時亦在蓄勢,但他顯然也在考慮着另一件事情:「臭小子,那兩隻怒月虎歸你,另外兩隻我來料理,如何?」
「沒門。」唐翎簡短回答,「我們並不知道下一刻又會有什麼古獸攙和進來,速戰速決才是最好的辦法。」
「也對。」雖然有點失望,但程咬金早已運起自身鬼力,並將其源源不絕地送入鬼斧之中,打算在最短時間內結束戰鬥。
回看河邊,嘯山獅、琢日鷹即將降臨,兩隻怒月虎亦擺出了互相照應之勢,分別面向獅吼鷹啼兩個方向,只待對方顯出身形,立馬便要作出反噬。
獅吼、鷹啼依舊此起彼落,神、仙二族古獸威壓正逐漸鎖定於此處小小方圓,似是等待着一擊必殺的機會出現。
唐翎眉頭緊皺,亦在等待目標現身。
唯有程咬金,臉上仍舊一派嫌惡,顯然對自己那兩隻看似弱小的獵物不甚滿意。
「死胖子。」
「作甚?」程咬金哼哼。
「一會兒務必小心,當年首任妖王的坐騎便是一對雌雄怒月虎。」
「明白。」
就在此時,樹木搖動聲大作,一隻巨大獅身在夜色之下已然顯現。
嘯山獅現蹤,雖仍未真切,但三丈長九尺高的獸身配上一身有如鋼針的鬃毛,已顯出其身為神界上古巨獸的霸絕氣勢。兩頭怒月虎面對如此強敵,不得不將空中仍未出現的琢日鷹忽略一旁,專注眼前威脅。
獅身逐步向雙虎靠近,只見它每靠近一步,都有數道樹木倒塌聲響起,自身威勢亦如山嶽塌崩一般向雙虎壓去。
唐翎與程咬金蟄伏於旁,早已蓄勢待發。
終於,吞山猛獅已走出密林,巨大獅爪踏於怒月虎面前一瞬——
半空中鷹啼再響,隨之一幕巨大陰影已自空中投下,遮掩住本已稀疏的夜空星辰,亦將地上一獅雙虎完全覆蓋。有如閃電划過,半人大小的尖銳鷹喙已向那隻已受創傷的怒月虎啄去。
或許是身上傷勢所累,怒月虎面對琢日鷹突襲,只能堪堪躲過。而它同伴見狀,已使出全身蠻力,化作一道青光向琢日鷹身上撞去。
一擊不中,琢日鷹本已拍動雙翼,重新升於天際,但怒月虎早已看出其退勢,所瞄方向正是它升空之處。就在此時,嘯山獅已
227、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