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彌補姑奶奶心靈上不可磨滅的創傷,一點點痛楚算什麼?」唐翎依舊滿臉大義凜然。
「就這麼一口咬下去,我會心痛的!」
「啊——!」
慘叫聲響徹夜空,就連躲在別院之外,因巧合的機緣而「偷聽」的莫冷言與殷冰心亦感到一陣牙痛。只是兩位堂主在對視一眼後,竟然硬生生地抑制住自己要強闖進去的衝動,在長嘆一口長氣後,繼續着自己的「偷聽」。
鬆開自己的兩排玉齒,芸兒狡黠一笑:「騙你的,不咬上那麼一口,怎麼能平復我受創的心靈呢?」
強忍着因疼痛而流出的淚水,唐翎無奈地往自己那隻剛受到虐待的手臂看去,只見兩行整齊的牙痕毫不含糊地印在那裏。
「好傢夥,若不是我肉身強橫,恐怕得被咬下一塊肉來。」心有餘悸的唐翎使勁揉動着那兩行牙印,一邊在心中大呼「好險」,一邊在芸兒面前擠出嬉笑的表情:「姑奶奶好牙力,小人佩服、佩服。」
「那是。」芸兒鼻子一揚,滿臉的不可一世,方才的一番發泄,終於讓那受創的心靈得到了撫慰。只是這位姑奶奶貌似有點意猶未盡,在哼笑過後,向唐翎平伸出了一隻手。
唐翎頓時被嚇了一跳:「姑奶奶你又打算怎麼懲治我啊?」
「誰要懲治你了?」芸兒嘖了一口,「讓我看看你的手。」
此言一出,唐翎笑了,雖然那笑容比嚎啕大哭還難看:「姑奶奶你真要從我手上咬下一塊肉啊?剛差點沒把我痛死。」
「真的真的?」芸兒頓時慌張起來,一把抓住唐翎那隻被咬的手,嬌叱聲毫不客氣地響起:「讓我看看,這大壞蛋要是被咬壞,以後可就沒人陪本姑奶奶玩了。」
剛被捋低的衣袖再次被挽高,芸兒一雙美眸在唐翎手上掃來掃去,只見光滑的手臂之上,哪還有什麼牙印?某姑奶奶一見,再次火冒三丈,心中頓時生出一個念頭:大壞蛋記吃不記打,居然又在作弄我!
一隻玉手揚起就要拍下。
唐翎急急將芸兒截住:「姑奶奶饒命!」
「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戲弄我,幹嘛還要饒你?」芸兒此刻已有點氣急敗壞的跡象,「你剛才在裝傷!」
「裝傷?」唐翎有點糊塗。
芸兒一指唐翎手臂,正是方才下口之處。
唐翎頓時明了,苦笑着反問道:「姑奶奶,想我堂堂一『仙人』,還不會點自我療傷的法術?」
不得不說,這仙人的身份對唐翎而言還是有點用途,起碼芸兒聽到後臉色終於有所緩和,但她轉念一想,那俏臉再次擰結起來:「那好,這次揭過不算,給我好好解釋白天的事情。說好了早晨教冰心姐姐練功,用過午飯後陪我去玩的,結果整整一天,你倒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芸兒有如一頭興師問罪的母老虎,唐翎自是不敢再用打鬧去敷衍應付,只得實話實說:「額,人家大老遠的送東西過來,我總得給他們點回報吧?你說是不是?」
「送東西?什麼東西這麼重要?」
芸兒好奇,往日唐翎總是淡然冷漠地面對身邊事物,除了與芸兒有關的事情,何時見過他對周遭事物動容過?更罔論別人為他辦事,他還專門作出匯報之類的奇事了。
唐翎一時有點躊躇。
「快說!」
芸兒眉頭一皺,大力拍打着唐翎,追問道。
或許是被追問得有點無奈,或許是多次考慮後認為的確到了透露的時候,唐翎總算開口說出自己的打算:「還記得我跟你說過,要離開一段時間的事情麼?我只是想在離開之前,安置一個足以保護你的陣法,免得你會出現危險。白天的那兩個客人,便是為我準備材料的幫手。」
「設置陣法?保護我?」芸兒雙眼越睜越大,「難道這裏不安全?」
「就是一個保險,誰叫姑奶奶你老是會惹出麻煩,讓我不得不為你操心?」唐翎輕笑,大着膽子拋開了小人姿態,就勢捏了捏芸兒的鼻子,臉上儘是溫柔。但他這種溫柔卻沒有讓芸兒感動,那小小的俏臉上反而印上了一點明顯的失落:「那麼說,你很快就要離開了?」
「估計再過幾天便走。」
嬌俏容貌上的失落頓時變換為緊張:「那你什麼
60、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