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第一天,被噩夢搞的徹夜難免的邁克,天剛亮就起床了。
天色微白空中瀰漫着濃濃的霧氣,等太陽出來後就會露出完美的夏日。
但現在時間還早,世界仍灰濛濛的一片,帶着玫瑰的色澤有如走過地攤的貓一樣安靜無聲。
邁克船上衣服,騎着腳踏車向着城鎮中心,由於霧氣太大,他只好在行人路上騎車,一切平凡的東西都被霧氣籠罩的神秘莫測。
邁克從街道右轉,穿過市中心騎進了丁明死亡的公園,他隨意亂逛着,享受着早晨的寧靜。
進了公園他將腳踏車放置一旁,漫步在公園內,朝着運河走去。
這裏的霧有一種味道,海的味道,很咸很古老,他當然聞過這種味道,逼近他經常過來。
不過今天早晨的味道似乎更濃,更鮮活,甚至危險。
邁克忽然看到一把閃着光芒的小折刀,他彎腰去撿起,忽然發現草叢有一塊被踐踏的很厲害的地方,還有兩條凹痕從那裏延伸出去,一路朝着運河延伸。
那裏有血。
其實梁天奇早知道,那是亡者留下的痕跡。
是的,邁克的扮演着是梁天奇,林羽的隊長,曾經也和許唯燕自省二人見過面,是個沉穩冷靜的人。
這一幕需要他去發現死者留下的痕跡,並不危險。
梁天奇的表演功底紮實身後,他順着兩道凹痕追蹤着乾涸的血跡。
他聽見了水流聲,水流的很輕緩,不久他看見水泥堤岸從霧裏悄悄的浮現了出來。
草叢裏有什麼東西。
忽然間,一隻海鷗高聲尖叫,讓他身體一震。
梁天奇彎腰躬身,雙手撐着大腿,想看個究竟。
是衣服碎片,上頭沾滿了鮮血,海鷗再度尖叫,梁天奇皺了皺眉頭。
梁天奇看了看血跡,接着低頭看向運河黑水緩緩流過,骯髒的黃色浮沫在河道兩側,似乎形成了一張臉,丁明的臉,眼窩深陷,眼睛裏閃爍着痛苦與恐懼。
燕自省皺着眉頭向後退了一步,浮沫分開了,再次變得毫無意義。
即使劇本中標註着沒有危險,可是電影的進程是不可控的,梁天奇小心戒備着,手中拿着一把看似普通的手電筒。
這時他的右邊突然撲通一聲,聲音很大,梁天奇扭頭看去,但什麼都沒有看見。
接着這一幕就結束了,而梁天奇會在第二天的早晨看到報紙頭條傻瓜寫着失蹤者的名字……
許唯與燕自省再次和林羽相遇。
當然,這是劇本上寫着的,三人會在一起玩耍,為荒原築起水壩,然後加深感情。
「如果這不是電影,不是恐怖世界,那該多好。」許唯看着風和日麗,溪水潺潺無限感慨。
「我們的最後一次任務,你們呢?」林羽笑着說道。
「我們才剛剛開始,要活下去啊,最後一場任務!」燕自省也眺望着遠方說道。
那是個完美的夏日,一切都是那麼順心讓人難忘,微風趕走惡毒的太陽,天空藍的清爽明淨,鳥兒在矮樹叢和在森林裏哼唱,忙忙碌碌。
電影發展的很快,直到燕自省遇到那麻風病人……
燕自省謹慎的靠近着住着那名麻風病人的呆過的門廊下,他抓起發硬的毯子將它丟向一邊。
緩緩的靠近窗邊,湊近漆黑的地下室,呼吸着充滿酒臭和干腐凝滯的空氣。
「哼!小丑什麼的,就要出現了吧。」燕自省心中冷哼。
果然,那張臉出現了,它眼睛腫大嘴巴張開,整個相貌扭曲着。
它額頭的皮膚裂開,白骨包裹在一層黃色粘液里,猶如穿透污濁鏡面的探照燈,鼻子只剩下鼻樑骨,下面兩條紅色的閉關,一直藍眼笑咪咪的。另一個眼睛是一團棕色有如海綿的東西,這個麻風病人的下唇腫的和肝臟一樣,沒有上唇,牙齒露在外面,令人不寒而慄。
麻風病人似乎穿着一件銀色的西裝,他披頭散髮,許多小東西在他的頭髮里鑽進鑽出。
它從窗戶的破洞中伸出一隻手,將玻璃砸的粉碎,兩隻手張牙舞爪皮膚上長滿爛瘡,還有蛆蟲在爬上爬下。
燕自省弓起身子緩緩向後退去,靈風以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