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唯眼尖的看見了鎖住柵欄鐵鎖的鑰匙掛在狼人穿着衣服的袖口處,儘管他其實並不知道是不是,但在這一的情況下很大部分應該是。
許唯閃電般出手,一把將閃亮亮的鑰匙抓在了手中,同時心中鬆了一口氣,這樣一來就可以離開這該死的屋子遠遠的。
「你不想喬治呢?」小丑張着嘴,陰森的笑着。
許唯哪管小丑說什麼,這個時候總之就是要離這個醜陋的小丑遠遠的才是上策。
小丑並沒有向許唯想像的那樣會抓住自己的手然後將自己拖入那個暗無天日的老房子了,而是任由他抽去了鑰匙,注視着他。
「你會回來的,你們都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們在一起飄……」小丑猙獰的笑着!
「跑,快跑!」許唯慌張的打開了大門,鐵鏈刮着柵欄散落在地上,許唯推着自己的單車,帶着藍顏冰風馳電掣的逃離了這座年代久遠的紅色木屋。
波內特街空空蕩蕩廢棄的房屋有如葬禮隊伍一般延伸到調車場,但就在七米第一棟紅色木屋房舍附近,有一個亮橘色的東西手中抓着一把氣球,正盯着遠去的二人!
「別怕,理查德,它已經不見了,沒有在追來。」許唯說着台詞。
「我們不應該來這裏,這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藍顏冰幾乎要哭了出來。
二人的這一幕到此結束,這一段危險的劇情免不了受一些皮肉之苦,但總算平安度過。
万俟天下穿着睡衣站在浴室洗臉刷牙時想着終於和許唯相見,心中不免暖洋洋的,她一邊想着這些事情,一邊拿起毛巾湊近洗手台準備接點水,忽然一陣聲音從洗手台的排水管中傳了出來。
「救命……」
這一段自然也是電影情節,万俟天下在盡力的表演着,但對於她來說,這一幕足以致命!
万俟天下嚇得後退了幾步,干毛巾掉在地上,她微微搖頭,仿佛想甩掉那聲音。
浴室壁紙上的圖案是青蛙臥在蓮花上,畫的很醜,地下的泥灰鼓賬起來搞的壁紙的圖案也凸起歪斜。
牆上到處都是水漬,有幾處壁紙甚至已經剝落了,浴缸爬滿鏽跡,馬桶龜裂,洗手台也沾滿水漬,排水管口就是中間嵌個十字的圓環,直徑約五厘米,之前搬來有鍍鉻粉飾,但也早就消失掉了,橡皮塞子用鏈子拴着,纏在冷冷的弧形龍頭上。
排水口和水管一樣黑不見底,万俟天下湊過去,頭一回聞到地下傳來的一股淡淡的臭味,有點像魚腥味,她嫌惡的微微皺起鼻子,並且小心戒備着。
「救命……聲音再度傳來。
万俟天下倒抽一口冷氣,『瀲灩』已經橫握手中。
「救命,貝佛莉……」那聲音不依不饒。
万俟天下將頭髮綁了起來,這樣才可以讓她行動足夠自由,視線不會收到阻擋。
她湊近洗手台邊,稍微壓低聲音道:「哈嘍,裏面有人麼?」
排水管理的聲音感覺很稚嫩,像是是剛學會說話的小嬰兒。
「有人在?」她對着浴室里的排水管問,聲音稍微大了一些,排水管里沒有人回應,但難聞的氣味似乎變重了,讓她想起荒原的竹林和竹林後方的沼澤,想起凝滯辛辣的煙味和粘鞋的黑泥。
重點是,公寓裏沒有小嬰兒。
「我們大家都很想見你,貝佛莉……」
万俟天下逼真的按着嘴巴,嚇得睜大眼睛,那一瞬間,就那麼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看見排水管里有東西在動,她忽然發現自己的頭髮分成兩縷垂在兩邊靠近排水口,她原本紮起的馬尾,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如閃亮的瀑布披在肩上。
她左右看了看,浴室門緊閉着,空蕩破舊的浴室里只有她一個人,當然或許應該算上那個聲音。
「你是誰?」万俟天下壓低聲音對着洗手台說道。
「我是馬修。」那聲音輕輕的說:「小丑把我抓到了水管里,我死了,很快它就會來抓你了,還有威廉、本、埃迪……」
万俟天下舉起雙手捂住臉頰,眼睛不斷睜大,她覺得身體越來越冷,甚至她需要運轉內力來驅散這股寒意。
那個聲音開始變得暗啞蒼老,不過仍然帶着的歡愉。
「你會和好朋友一起在這裏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