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宛傍晚回到家,母親和大哥都在花廳里堵着她呢。
賢王妃看她一臉疲憊的樣子就奇了,女兒可從來沒這麼累過,好像長途跋涉了一樣,怒道:「讓你閉門思過,你又偷偷跑出去,你知不知道自己闖了什麼禍?要是讓少施家的人看見了好像我們家仗勢欺人一樣。」
她打了少施晚晴,如果不作出悔恨的樣子,會被人說成張揚跋扈。
可福宛都沒力氣跟母親爭辯了,擺擺手一屁股坐在大哥旁邊的椅子上:「誰愛看見就看見吧,快給我拿杯熱茶來。」眼巴巴的看着侍女。
賢王世子也很納悶:「都要用膳了你喝什麼茶啊?看你累的,讓狗攆了啊?」
這時侍女端上茶來,不等放到桌子上,福宛接過來直接就全乾了,她現在不是品茶,是牛飲。
王妃跟世子就更奇怪了,這人好像真的幹了什麼重活一樣。
王妃怕她又做了什麼不三不四的事兒,急急問道:「你倒是說話啊,幹什麼去了?」不複方才的威嚴,是很擔憂。
福宛整個人往椅子上一靠,軟趴趴的:「我被林孝珏坑毀了。」
賢王世子一瞪眼睛:「你去找小姐麻煩了?」賢王妃也是如此以為的,怒道:「你能不能分辨是非,整天就知道惹事?」
福宛無辜挨了罵,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噘着嘴瞪着大哥和母親:「誰說我就知道惹事?林孝珏帶我去了謝家村,那裏全是山路,百姓都好窮,到裏面的村子車進不去,要自己爬山,一家一戶的給人看病,你們知道什麼啊就知道罵我?」一哼將臉轉向門口。
王妃和世子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她跟林孝珏一起去給人看病去了,她不是非常討厭林孝珏嗎?世子猶不相信,問道:「你跟小姐去了謝家村?是去給人看病?」
王妃也一臉懷疑的看着她。
福宛轉過頭來狠狠又瞪大哥一眼:「不信拉倒。不信你自己問林孝珏去,算了我不跟你們說,我回房去了。」她都累死了,說着就站起來要走。
王妃和世子還想再問些具體的。就喊她,福宛頭都不回。
王妃看着女兒的背影從椅子上站起來:「都要用膳了,你回房幹嘛?」
遠處飄來冷冰冰的聲音:「我不吃了。」
「……」母子二人又看了一會,直到那倔強的紅點消失了才收回視線,王妃道:「這個倔驢。跟你一樣。」
世子舉起雙手:「娘,好好的可沒我什麼事,我這幾天都很老實,你別罵我。」
兒子最近確實特別上進,應該說是知道人家小姐跟陳博彥定親之後就特別上進了,王妃一笑:「你在想什麼我還不知道,算了,你也大了,自己知道什麼是正事,我也懶得嘮叨你。」一雙兒女。好像最近都有所變化,尤其是女兒,竟然能去鄉下那種地方,還一呆一天。
世子爺是不願意讓人提起傷疤,去攙住母親:「那咱娘倆用膳,不等他們爺倆。」深怕母親反悔,順着什麼話再繼續提起茬。
王妃真就不再說了,道:「你爹是不用等的,但還得把福宛叫過來,這不吃飯哪能成呢。還是累了一天的,再餓壞了。」很心疼的樣子。
世子就想起妹妹方才的樣子,她竟然能去謝家村那種地方,還跟林孝珏走了一天。這放在以前打死他都不會相信,可這事就發生在眼皮子地下,讓你不信也不成。
林孝珏,她自有一套和人相處的法子,看來福宛也要被她拿下了。
林孝珏回到南院也等着開飯呢,林世澤就進來了。
林孝珏坐在椅子上偏頭一看他。林世澤看那目光帶着探究和銳利,好像要把人看穿一樣,十分不舒服,她好像知道他的來意,就咳嗽一聲:「你今天上哪去了?」就往桌前走來。
陵南給他搬開椅子,位置剛好是林孝珏對面,然後去接他的外衣。
林世澤擺擺手:「我不在這裏用膳,就跟小姐說幾句話。」把披風敞開而已。
陵南收回手心道:「估計老爺明白跟小姐說完話也就吃不下飯了。」就福禮帶着周四去忙別的。
林孝珏等她們走開拿起桌上的水壺給林世澤倒了一杯水:「您找我?」
「要吃飯了不喝。」林世澤用手一推,將水杯放到一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