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感覺到不對勁,擠出一抹笑問道:「公子,您怎麼了?」
陳博彥心道,一定是我太緊張所以看錯了。
他沒回答喜娘的話,而是鼓足勇氣又去掀那喜帕,可第二次還是前面那個陌生人。
陳博彥不幹了,接二連三的將喜帕蓋了又掀掀開又蓋。
本打算起鬨的看官們:「……」
喜娘:「……」
就連一開始帶着雀躍和期待的林孝瑜都:「……」
經過了十多次,再一次掀開喜帕確定眼前這個陌生女子不是自己想念的人後,陳博彥終於意識到不是掀開方式的問題,他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喜秤,突然拿起來往自己腦門上敲。
眾人驚呼,喜娘和陪嫁婆子急忙撲過來搶喜秤。
「公子,您怎麼了?」
「姑爺,您可不能想不開啊。」
她們阻攔驚叫的同時,林孝瑜也顧不得什麼祖宗規矩,當即就站起來緊張的看着陳博彥,腳沾了地。
外面看着的人不由得議論紛紛起來。
但這些議論陳博彥都聽不見,他打完自己之後感覺腦門很疼,愣愣的看着林孝瑜道:「疼,不是夢,那你是誰?」目光帶着失望和不解。
林孝瑜一時語塞:「我……」
婆子見外面賓客都吃驚的又看又議論着屋裏的鬧劇,如果再讓姑爺問下去,怕事情就要鬧大了。
換親之事若是傳出去,對兩家的聲譽都不好。
少施氏是囑咐過她的,她知道其中的厲害。
婆子小聲叫住陳博彥:「姑爺,這裏還這麼多公子夫人看着呢。」
陳博彥回頭看了一下,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水眼微眯。看了一眼林孝瑜,再次確定這個尖下巴的女孩不是自己心裏想的那個人,轉頭就衝出房間。
在門口看新人的客人被他衝出一條通道,等大家回過神來都望着匆匆跑走的人:「這是怎麼了?」
「博彥幹什麼去?」又議論紛紛起來。
這邊賢王世子請走了窗口的一切障礙,再三確定屋裏站着的新娘子不是林孝珏,卡巴卡巴眼睛,懵懂的看着已經轉過身去的風少羽:「啥時候換的人啊?」
風少羽走向在院子迴廊處悠閒的等着他們的蘭君垣:「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日新娘子不是小姐?」
蘭君垣道:「我怎麼會知道。我又沒偷偷看過新娘子。」
這時賢王世子不忿的走過來,怒視着蘭君垣:「你們倆的話我都聽見了,君垣哥枉我們跟你是好兄弟。你就這麼耍我們。」
蘭君垣見他臉蛋憋的通紅,雖是憤怒之極但已沒了方才的無精打采,人是活過來了,也不惱。還是很平和的道:「我不知道,今日就是來參加子魚兄的婚禮。跟小姐有什麼關係嗎?」
風少羽二人見他死不認賬,氣的牙根痒痒。
蘭君垣優雅的轉身:「我看陳家好像有什麼事,咱們還是別吃酒席了,免得撞見人家不好意思的私隱。」
別人可能事先沒見過林孝珏。但這幾兄弟都知道陳博彥要娶的人是誰,不由得認同蘭君垣的話,接下來陳家要有一場動亂了。
賢王世子趕緊揮手叫來落後的三人。六個人非常低調的與陳家管事之人辭行。
陳博彥從洞房貿貿然跑出去,只留下一句話。你是誰?迎風院的管事聽說了公子的異樣,趕忙帶着幾個使喚婆子將不知所謂何事的親朋送出迎風院,安排到前院酒席處。
這樣洞房裏就又只剩下「無辜的」新娘和陪嫁之人。
先不說這新娘被撇下後如何發脾氣有心懷不安,且說陳博彥跑出迎風院,就去找他的父親陳大人。
這一路他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新娘會換了一個人?可又不是做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家裏客人太多,他不能貿貿然就把事情鬧大,自然要先找父親商量。
陳大人夫婦正在前廳陪客人吃酒席,因為聖旨的事,許多客人席間都有意無意恭維一下陳大人,好聽話誰都愛聽,陳大人笑的滿面紅光,一時間賓主盡歡,廳里熱鬧喜氣,當下人將陳博彥的事情向他們小聲稟報的時候,陳大人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與夫人對望一眼,然後陳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