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珏拉着那管事太監的衣袖:「魏公公,咱們走吧,不然太妃娘娘等急了。」
前面她可是死活不走的,現在卻非要走,還要儘快。
了解小姐性格的自己人無比憋着壞笑在肚子裏。
那管事太監求饒似的看向李寶庫。
林孝珏不管他如何為難,繼續拉着他:「哎呀公公,您不是說太妃娘娘要召見我嗎?難道您真的是假傳聖旨的?怎麼我說走了,您又不走了?」
李世子忙伸出手來拉住管事太監,卻去懇求林孝珏:「小姐留步,魏公公這裏有得商量,您先看一看我父親的病吧。」
林孝珏搖頭道:「世子爺您跟太妃娘娘是親戚,我小老百姓可不認得皇親國戚啊,這耽誤了太妃娘娘的要事,您可以自己給自己求個情就過去了,那民女呢?民女可是要承受大不敬的罪過的,這種風險,民女不想承擔。」
不想承擔,一個民女哪裏由得她想不想,開始她就這麼斬釘截鐵的說了,她不想承擔風險。
李世子心裏想着這位小姐果真膽大。
又一想,人家膽大的背後可能就是直爽,因為她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他側頭再問管事太監:「魏公公,您給我個准信兒,太妃娘娘叫小姐去到底有沒有天大的事,如果沒有,我爹這裏病的可不輕。」
他就要去拉那馬車車簾。
太監總管轉着眼珠道:「或許沒那麼嚴重的事。」
林孝珏不依不饒道:「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公公您不要妄自揣測娘娘的意思,因為你只不過是個奴才。」
你只不過是個奴才。
這話說的可真夠狠的。
管事太監聽得心頭一跳,地下頭去。
李世子等的焦急,跺着腳道:「如果是小事,我就去跟太妃娘娘求個情,請她容小姐空閒,幫我爹醫治一下,到底能不能容這個空。」
管事太監被逼到無法,他不敢讓河間侯因為他耽誤了治療,一狠心抬起頭來:「娘娘不過想見一見小姐而已,沒有大事,小姐可以留下來替河間侯醫治。」
李世子聽了鬆了口氣,然後對林孝珏誠懇的道:「請小姐替家父醫治病情,如果有人追究起來,我願意一力承擔,絕不會為難小姐。」
林孝珏心道,你們求我看病的時候可以什麼都保證,可之前幹了什麼事啊?
但見河間侯世子的態度,他好像也不是那種願意與人結仇的人,可她的店鋪都被他們砸了是怎麼回事?
她細細想過,搖着頭道:「我還是要去見太妃。」
李世子急了,面臉通紅又不得不壓制着脾氣:「小姐請您高抬貴手,您現在去見太妃,那我爹爹就危機了,您行行好。」那樣子好像要不是人多,他都要跪下來了。
太監總管也道:「小姐您還是給河間侯醫治,見太妃的事,咱們可以稍後再議。」
林孝珏用眼睛橫着他:「出爾反爾,你當太妃娘娘的懿旨是什麼?還是根本就是你假傳旨意。」
太監總管急着辯解:「咱家怎麼敢家傳旨意?」
林孝珏抬手打斷他:「如果沒有,那就必須聽太妃娘娘的命令現在就走,如果公公說可以不走,那您就沒有遵從太妃娘娘的旨意,您就是家傳旨意的。」
然後挑挑眉,那意思就是你自己選吧。
如果選假傳旨意,就是忤逆之罪,如果選立即就走,河間侯就會有危險。
那太監總管眼睛不停的在林孝珏和李世子身後閃爍,急出了一頭的汗。
此時一直在父親身後的李寶庫已經看出來,林孝珏現在就是在逼他出來,如果他不出面,她的樣子是絕對不會給他祖父醫治的。
而他先前的設想,讓太妃把林孝珏管制起來,那樣可以威脅她給祖父醫治,但此刻這個方案已經行不通。
因為他祖父的病,比他想的要危機和嚴重。
他測出一步道;「小姐就當魏公公是擅自揣測了太妃娘娘的旨意好了,此事魏公公回去自會給太妃娘娘交代,也不用小姐多操心,小姐還是請留下來幫祖父醫治吧。」
林孝珏見正主出來了,淡笑道:「魏公公自有太妃娘娘處置,可民女這邊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消遣,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