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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門被正午的太陽照的耀眼的紅,但還是紅不過林孝珏的紅衣裳,她整理了一下醫藥箱的帶子,沉靜着臉走過去。
守門侍衛見人來,舉起鐵搶一擋;「什麼人?」
林孝珏亮出皇上給他的腰牌。
中侍衛無不露出驚懼之色,紛紛拜倒在地:「吾皇……」
林孝珏懶得聽她們說什麼,直着腰板走進去。
因為不是宮中召喚而來的,入了宮門並沒有軟嬌來接待她,好在她輕車熟路,在加上皇上的腰牌,獨自一人行走也能暢通無阻。
當快到養心殿的時候,路遇通報侍衛,將腰牌一亮,等待通傳。
皇帝這邊剛用過膳食,聽見通報,有些意外的問大劉公公:「你安排她來的?」
大劉公公不知皇上是高興人來還是不高興,頓了一下道:「昨日之事想來對小姐是個打擊,奴才心想她需安靜一段時日,還沒跟聖上說,不曾想她今日還是來了,不是奴才安排的啊。」
皇上道:「這孩子,朕也以為她需要時日養心,怎麼還有心思來給朕療傷?」
大劉公公聽出皇上言語中的體諒關懷之意,忙道:「聽聞小姐是個重情重義又不拘小節之人,如今看來她確實把聖上安危放在了個人之上,按理說這是她應該做的,但小姐年紀這樣小就知道是非輕重,實屬難得。」
皇上點點頭,大劉公公見那樣子全是滿意之色,心中自然替林孝珏感到安心,趁熱道;「那奴才就宣小姐進殿了。」
皇上自然應允,可這邊大劉公公的旨意還沒有傳下,那邊侍衛又來通報:「高陽公主跟周小姐打起來了。」
皇上從座位上站起來,面帶不解。
大劉公公瞪着眼珠子問那通報之人:「你說誰跟誰打起來了?」
「公主,高陽公主和周家的小姐打起來了。」
還真不是聽錯了。
皇上和大劉公公茫然對視,怎麼可能呢?
其實皇上和大劉公公要知道高陽和林孝珏在賢王府就見過,那麼就不會這麼驚訝了。
高陽懷恨她在賢王府讓自己沒面子,還有方顏夕的事。
高陽跟方顏夕實屬手帕交,方顏夕因為林孝珏癱了雙腿,又被迫離家的事高陽都有聽說。
近日來林孝珏風頭正勁,高陽聽聞她進宮來,還得了自己父皇的腰牌,當然是氣憤之極,在她的眼裏林孝珏是不配擁有這些殊榮的。
就暗暗派人盯着,今日聽說她又來,就故意在養心殿前堵着她。
高陽居高臨下看着林孝珏:「上次你說公主在宮裏才是公主,才可以行禮,現在本宮就在宮裏,正在你面前,你見了本宮,因何又不跪?」
林孝珏亮出腰牌道:「姑父說了,我可以隨意在宮中行走,誰敢攔路,我打死她都不用眨眼睛,你現在是來攔我的路嗎?」
林孝珏這麼說話純屬所問非所答。高陽是讓她下跪行禮,她卻只說高陽攔了她的路,兩人好似雞頭鴨講,其實林孝珏用的是太極之法,四兩撥千斤,因為她當然不會給高陽下跪,她連皇上都不跪的,但高陽的位置擺在那裏,她又越不過去。
高陽見跟她說不通,氣的要去搶她腰牌。
林孝珏畢竟是打架的好手,看似只是一躲,其實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輕輕給高陽下了個腳絆兒,高陽一下子就撲在地上了。
高陽吃了虧,可嚇壞了她的跟隨,眾人紛紛去扶她,當然也有要捕捉林孝珏的。
林孝珏亮出腰牌道;「我有姑父御賜的腰牌,你們誰敢攔我?」
那些要捉她的宮人見她的氣勢又都不敢動手了。
此時高陽已被人扶起來,但摔的太重,頭上金釵都掉了,鬢角也垂下了碎發,狼狽至極。
高陽雖沒照鏡子,但金釵落地有聲,碎發被風吹散氣擋了眼睛,就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形象了。
女兒家天生愛美,她又從來沒吃過這種虧,怎能不羞惱至極,當即怒火燎原。
她氣喘紛紛的指着林孝珏道:「你仗着父皇恩寵就敢不把本宮放在眼裏,本宮才是金枝玉葉,你算個什麼東西,不會下蛋的雞,今日不不從我胯下磕頭怕過,就休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