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攀一身豪氣,帶着隨從挨家挨戶遊說,讓青壯年跟他去打仗。正好碰見了同樣遊說村民,讓村民逃離的周二。
薛世攀一見這小哥中等身材,穿着樸素整潔,眉清目秀的,看着就順眼。
「小哥,在下薛世攀,路過此地聞聽江西城匪寇盛行,百姓流離失所,心有不忍,你可願與我一同守護江西,建功立業?」
被攔住的周二仔細打量這位公子,只見他面若秋月銀盤,雙目如星,一身淡綠色的直裰,長身玉立與下人之中,像黑暗夜空中的煙花,耀眼極了,相比較他自己,感覺和這樣的人說上一句話都會自慚形愧。
周二克制住相熟的感覺,淡淡一笑:「我家小姐還在村口等我,耽擱不得,失禮了。」抱抱拳作別,很是疏離的樣子。
「小哥……小哥……」薛世攀教他不留,很失望的轉回身去找下一家。
周二回到小姐馬車前面,很是哀傷的道:「正如小姐所料,村民都不信我,我們都信他們村的能人,病了就去能人那裏求仙藥吃,沒人肯走。
而現在,十戶人家七戶都會有病人,如此下去……」他不忍說後果。
病體的基數過半,太大了,如此下去這個村子就會成為死村。
死,全部死亡,有的是天災人禍躲不過,有的則是因為太愚昧,而愚昧的人是最不知道挽救的。
林孝珏慢慢掀開車簾。
管事的時刻都提着精神,他只想儘快回京,深怕這小姐又出什麼么蛾子,見她露臉,以為她又要多管閒事。
忙跳下車勸道:「小姐,這些人愚昧不化,你怎麼勸他們都不會走的,咱們已經耽擱了這麼久,還是趕路吧。」
王一生等三人也從另外的馬車上跳下來,王再生昨晚就甦醒了。但是還很虛弱,林孝珏同意他們繼續跟她幾天,調養病患身體,就讓他們和周二擠一輛車。
這時候他們都聽說了這村裏的情況。
王一生道:「若是小姐想去遊說這些村民。我等跟小姐一起,我等無才無德,就是還有個把子力氣,萬一那些人不願意,小姐要說把人打暈了帶出來也是行的。」
錢勇聽這二弟的話樂了。他對林孝珏抱抱拳,道:「小姐別聽一生胡咧咧,我等陪小姐一起,免得小姐遇到什麼不講道理的人。」
林孝珏點點頭從車上下來,隨後周一和路遙也下車來。
自己人都準備好了,林孝珏看着管事的欲言又止的憋屈像,淡淡的對他笑了笑。
她道:「我只是坐久了,動一動,去見見那能人,也求一劑領藥來。補補身子。」
管事的心想,這真是天上下紅雨了,小結巴做什麼事還能給他交代一聲,哎呦喂,他因為她這交代能多活十年了。
「小姐還請快去快回吧。」一抬手,做個請的動作。
林孝珏路過他身邊,突然帶些詭異的樣子小聲問他:「你不想去,看看能人嗎?」說完就走了。
這……其實他也挺想去了,管事的想了想,見那些人都跟小結巴去了。他和那些俗人呆在這也沒什麼意思,也跟了過去。
周二都打聽好了,那被傳得神乎其神的能人住在村子另一頭的山崗上,林孝珏等人步行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
那人的門庭休憩的跟土地廟一樣。屋子教平成人家低矮,門口剛好林孝珏那麼高,想周一那樣個子高的都得低頭穿過,就別提幾個大男人了。
一進門邊是廳房,典型的神棍佈置,屋裏檀香刺鼻。煙霧繚繞,太上老君的道像貢在中間,被煙霧襯托的影影焯焯,朦朦朧朧的還真像是到了什麼異界般。
「小姐,這裏怪瘮人的。」
可惜屋子太黑,總給人壓抑感。周一拉了拉林孝珏的衣角,顯然她有些害怕。
林孝珏安撫的拍拍她的手。
然後朝着太上老君的道像道:「道長在何方?」
「噓……」角落裏突然傳出幾聲吹氣聲。
「誰?」
周一差點跳起來?細看之下才發現,原來有六個人分成兩行跪在道像前面,應該是聽見她家小姐喊人,所以才噓聲讓小聲的。
「有人。」周一又拉拉林孝珏衣角。
還沒等林孝珏等說話
006 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