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珏不知道李寶庫是不是罪無可恕,但她都得給河間候一個面子,她知道河間候不會打死自己的孫子,但是真心懲罰了,她不能再咄咄逼人。
所謂過猶不及,太過睚眥必報也是不應該的。
所以她把目光放到少施行醫身上。
河間候回頭看了一眼,道:「可他是少施家的子孫啊,小姐想要如何處置他?」
林孝珏毫不猶豫的道:「打死。」
少施行醫欺辱周敬之在先,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她打死他就算官府追求也是事出有因,陪些錢就能了事。
河間候心中一震。
周敬之李成俊謝佳通三人看她說的斬釘截鐵,不由得有些害怕,殺人他們從沒想過。
少施行醫知道這裏只有河間候能救他了,哀求着道:「侯爺,我們只是跟同窗開個玩笑,罪不至死吧?您若把我交給她,她一定會殺我的,我爺爺剛死不久,請您念在他老人家給太妃娘娘治病的面子上救我一命。」
河間候不由得想起少施蘭鳳來,那個老太醫深得自己妹子的喜歡,妹子的頭疼病也只有他們少施家的藥方能治好。
如果自己把少施行醫交出去,那以後少施家若是記恨起來,恐怕對妹子沒好處。
即便少施家不敢記恨,可終歸是自己把人交出去的,他要眼看着一個晚輩斃命,連這都保護不了,好像也很丟臉。
林孝珏跟少世家的矛盾由來已久,他也知道些大概,那日立生詞,東華大街上,林孝珏就曾讓人把少施家的祖孫倆打個半死。
少施行醫說的沒錯,如果他把人交給她,那這個人就死了。
河間候想了一下,好不容易才開口:「小姐,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知道你們兩家有很深的誤會,這次能不能賣我一個面子,兩家坐下來好好談談,無關生與死的話,就這麼握手言和行不行?」
他的身份地位,跟林小姐的交情,做個和事老還是有資格的。
少施行醫目光警惕的看着林孝珏,在等着她回答。
林孝珏對河間候微微一笑,搖搖頭:「所以是有關生死的仇恨,」
事關生與死,這種仇恨輕易是放不下的。
河間候有些尷尬。
少施行醫道:「我爺爺讓你氣死,還有……」他想說還有少施晚晴也被林孝珏毀了,但是那種讓人抬不起頭的毀滅他無法說出口。
頓了一下道;「就算欠你什麼,你也都討回去了。」
他說的好像要化干戈為玉帛一樣,可是每次挑起事端都是他。
林孝珏不跟他講道理,只問河間候:「您是不是不願意把人交給我?」
「這個……」河間候這麼大年齡了,怎麼能殘害一個後備,支支吾吾就是不打算交。
林孝珏都氣笑了:「侯爺,您可是我請來的,我是為了讓人您幫我撐腰,不是讓人您助紂為虐的。」
河間候知道,自己的孫子是個混賬,她不好意思下手,所以讓自己來收拾爛攤子,也饒了孫子一命,這是給自己面子。
可是他怎麼能眼睜睜看她打死人呢?
河間候勸道:「少施行醫是良民,你殺了他,就算事出有因,終究也要吃官司,您現在又有官身,那些御使不會忘了參你個囂張跋扈的罪過,你周家是大皇子的外戚,他才被立為太子,你便傳出殺人的事情,對他影響也不好,難免讓人說周家人仗着太子胡作非為草菅人命,這些你都考慮過嗎。」
李成俊和謝佳通相互交流一眼,那意思都是豈能隨便殺人。
謝佳通又看向身邊的周敬之,見他聯無血色嘴唇發白,他是受了傷的,心中一驚:「你沒事吧?」
「沒事……」周敬之剛一說話,就覺得天旋地轉。
他們身前的林孝珏還在回河間候的話:「我知道老侯爺是為了我好,但是我還是要這個少施行醫,您若還相信我不會欺壓無辜,您就把人交給我。」
河間候面色猶豫,但是眼底的堅持已經出賣了他。
林孝珏輕嘆一聲;「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真的要逼迫老侯爺交人,我還真是心酸。」
河間候既知她的過去又了解她的性格。
他們還有過短暫的合作,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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