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的文臣之女,下場無外乎也就是被人買走或者死了,幸運的有人會伸出援手救她一把。
顯然許長友的這個妾室沒那麼幸運。
這種買賣行為朝廷也知道,官員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能弄到手這種人的,多數也是當官的,可是如果真要有人追究的話,買賣罪臣之女,等於窩藏欽犯,搞不好是要奪官坐牢的。
林孝珏聽完風少羽的話眼前一亮:「可以跟許長友談判了。」
說完又打開信封,成國公送來的東西肯定都有價值。
林孝珏看見裏面裝的是許長友和那妾室的資料。
許長友是方太守的得力助手,這次之事跟方家脫不了關係,之所以隱忍不發,就是等着明日早朝告狀呢。
那妾室叫陳文媛,翰林院大學士陳詔的幼女,陳昭之罪,也是跟先帝有關,謀反……
看罷林孝珏呵呵冷笑;「有時候我就很不明白,有些人自己身上全是過錯,怎麼還有心思去找別人的麻煩呢?」
這樣的人,不是註定要被反威脅嗎?
林孝珏立即修書一封,要讓錢勇去給許長友送去,想了想把信又撕了,對錢勇道:「直接告訴許長友,如果他一定要倩娘跟他回去,也行,那就讓他等着坐牢吧,他的小妾,就算他現在殺了滅口都來不及了,本公主手裏都是證據。」
眾人一聽倩娘留下來有門,都露出振奮之色。
錢勇約上張庭芳,哥倆一起出去了。
因為這件事太令人牽腸掛肚,大家誰都睡不着,也就沒回去睡,就在廂房裏等錢勇的消息。
錢勇去了一個時辰的功夫回來了。
臉上慢慢都是喜色:「成了公主。」
他跟先去的王再生一樣,進屋都來不及喝水,直接就如倒豆一樣噼里啪啦說了。
&許長友聽到陳文媛三個字之後貼餅子臉嚇得蒼白,像是小白臉一樣,之後再也沒有說過要回倩娘的話,還讓我告訴公主,不是他要與公主為難,是上面有人壓着,他不得已為之,還說今早方景隆要告御狀呢。」
這種人,遇到危險就慫了,他能是真的想要倩娘嗎?
或者說,倩娘在他心裏根本就可有可無。
林孝珏冷笑:「讓他們告。」又問道:「大哥有沒有警告許長友,讓他不許出門作證?」
如果當事人都不承認對方是自己的妻子,方景隆就是無中生有,最後吃虧的是他。
錢勇道:「這還用公主吩咐?警告他了,他要是敢說,陳文媛的事就會跟着暴出來,他今天也見識到公主言出必行,所以不會貿貿然行事的。」
林孝珏道:「這樣最好,我想看方景隆出醜,可更怕許長友什麼都不顧,就是要整我,所以還是派兩個人去盯上他。」
錢勇忙應着:「我這就找人去。」
林孝珏見屋裏的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微微一笑道:「都快天亮了,先回去補一覺,不管怎麼樣得先把精神養好了。」
這話是正理。
屋子裏的人散去,林孝珏找了廂房睡覺。
秋見倩娘房裏的龍鳳燭還亮着,窗上映着兩個人的身影,兩個人分別坐在床頭和床尾,對着張着嘴,顯然是在對話,還沒睡覺。
秋想了想前去敲門。
王一生把門打開,秋見二人果真還沒有休息,都穿戴整齊。
&們兩個不用擔心了,公主想到對策了。」
就是感覺沒人來說新消息,所以她才敲門的。
秋把屋外的形勢跟二人說了一遍。
又把許長友的過往都告訴給了倩娘,並勸道;「你還是跟大哥好好過日子吧,這許長友根本就沒把你當然看。」
其實按理說要不是許長友辜負了倩娘,倩娘這樣的美人也不會輪到他王一生身上,可是王一生聽了秋的話,還是氣得七竅生煙,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遠許長友不欺騙倩娘,好好給倩娘一個家。
&是人幹的事嗎?活着不寫信告知妻子,是因為娶了別人,就把妻子一個人扔在街上當寡婦,他還是不是個男人?」
秋心想就不是個人,還什麼男人。
並看向倩娘:「你到底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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