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6宏就收網了,李文濤派人去殺吉慶班的守門人,被6宏事先安排下的人一網打盡,抓到了兩個。
這兩人沒什麼烈性,一看見官府的人就招供了。
也就是供出了李文濤。
李文濤被收監,但他口口聲聲喊着自己是被冤枉的。
李老將軍也不能容許別人陷害他的孫子,所以將路宏告上了御前。
路宏正好拿出李文濤的錢袋子交給皇上:「聖上,這是從那些死士身上搜出來的,已經爛了一半,上面有將軍府的徽記,正好可以證明在吉慶班暗示長皇孫的那些殺手跟李公子有關。」
李老將軍罵他栽贓陷害,無賴好人。
皇上也有懷疑,為什麼有這個錢袋子,但是當時沒被搜出來。
於是提了李文濤親自來審。
可是李文濤一聽說錢袋子,就一副大勢已去的樣子,隨即就招供了。
原來他不知道是巧娘撤掉了他的錢袋子,還以為丟在吉慶班,也就是說錢袋子掉的那天,正好就是暗殺長皇孫的那一天,現在一下子被人說出來,他就當是落在殺手身上了,以為對方已經掌握了證據,所以一股腦都招了。
皇上氣得豎眉瞪眼,李文濤又不是皇子,也不是王族中人,謀殺長皇孫,罪無可恕,皇上當即就把他打入了死牢。
自己孫子親口招的,李老將軍這下沒什麼話說了,只能眼睜睜看着孫子被人拖下去,連情都不敢求。
有了李文濤的落網,成王的案子很快就判下來了。
還不止是謀殺長皇孫,成王還讓李文濤在外斂財,瘟疫之後鬧匪患,成王就有參與。
其他欺行霸市的小事,都不知道一提。
皇上對這個兒子徹底死了心,但考慮到底長皇孫沒有死,成王也不必賠命,就將他貶為庶民,他的兒子也一同被貶,同時流放廣西北海。
王府親隨,或多或少都被牽連。
像李文濤這樣的,考慮都不用考慮就是秋後問斬。
不過秋後問斬與斬立決有很大區別,就是要等到來年秋天,皇上畫了硃批才能斬這個人。
若是當年沒畫,就能活到第二年,又沒畫,還能活一年。
有些死囚在牢獄裏一呆就是十多年,也沒輪到硃批。
也就是說皇上畫硃批不是每個人都畫到,一年下來全國各地成百上千的死囚,他也就隨便挑幾個,挑到了誰,誰倒霉。
李文濤的惡行被皇上記在心裏了,所以皇上第二年秋天畫硃批的時候第一個畫的就是他。
為此還引出來李老將軍謀反這件事。
因為斬那天李老將軍讓人去劫法場,可是法場沒劫到,皇上查到了他私自養兵,所以李家一下子被抄了家,李老將軍先前積攢下來的名聲和家底啥都沒剩。
李家被抄家,成王也就失去了指望,在北海皇上囚禁他的小木屋裏惶惶而終。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林孝珏傷養了半個月,蘭君垣才知道她受傷了,在公主府急的不得了,但他出門又不方便,就捎信穿信,一個勁讓林孝珏去公主府見他。
林孝珏忙忘了成王的事就過去了。
剛見面蘭君垣自然是先要看她傷口,傷在肩膀,他要看林孝珏就得脫外衣,兩人是男女朋友關係,偶爾露下肉,當然要親近一番。
礙於林孝珏有傷,蘭君垣這個人又比較能隱忍,所以親一親也就放開了。
蘭君垣幫林孝珏穿好衣服,才問她成王事的經過。
林孝珏都一一說了。
蘭君垣聽得一陣後怕:「早知道我就不應該聽你的,老老實實留在這,就應該跟你進宮去。」
林孝珏道:「然後你就會大庭廣眾之下被待個正着,身敗名裂都是輕的,以後仕途無望,只能靠我吃軟飯。」
蘭君垣聽了又垂下頭:「我是心急,這樣寸步難行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是啊,不能見光,想要辦什麼事都得偷偷摸摸,要保護的人也不能盡心盡力。
什麼守制啊,什麼愚孝啊,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折磨好人的事。
好像人一輩子除了給老人養老送終,就沒有別的有意義的事業可以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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