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房裏劍拔弩張,苟太醫一定要讓少施名醫解釋,少施名醫解釋不出來,就把年老的苟太醫給打了。
這可驚掉了太醫院所有人的下巴,王太醫見苟太醫躺在地上不動,喊人來幫忙。
少施名醫見勢不好,什麼都沒收拾就跑出了太醫院。
等他出門大門口,大口大口的呼着新鮮口氣,這才感覺受一些。
心裏明白,自己的毒癮上來了,一定要吸一袋才行。
踉蹌上了馬車,讓車夫儘快找個無人的角落,少施名醫在車裏吸飽了煙。
通體舒暢,意識漸漸飄渺,少施名醫躺在車廂里閉上眼,那個嘴角含笑,目光冰冷的清麗女子便出現在眼前。起初她還跟她說着什麼,不知怎地,她倏然一變臉,甩袖便走。
少施名醫撲上去,緊緊的抱她抱在懷裏:「孝珏,孝珏,我是我的……」
年輕的女子身體散着處子香氣,身段玲瓏有致,纖腰不盈一握,在他懷裏媚態橫生,少施名醫喘息急促,雙手焦急的去解二人的衣褲。
車夫守在車轅邊,身下馬車忽地晃晃悠悠,車廂里傳來男子亟不可待的呻吟聲,叫的他心猿意馬,忙捂住耳朵往遠走。
心想也不是第一次了,大少爺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少施名醫清醒過後等待他的是內心更加的空虛。
思考一下,穿好衣服叫着車夫:「去武國公府。」
林孝珏已休息了一個月,傷口處長了新肉,痒痒的,讓她有些坐立難忍,便每日更加勤奮的書寫來轉移注意力。
傍晚將至,周若琳和王智慧來找她,邀她晚說一起掏鳥窩。
李若拙跟二人解釋:「春天要來了,麻雀得留在吃害蟲,不能再抓小鳥了。」
可是年輕她還帶着兩個孩子抓過,晚上提着燈籠去照燕子窩,裏面就會有麻雀,禽類夜間視力不好,麻雀不跑,所以一抓就是一窩。
兩個孩子不懂為什麼冬天可以抓春天就不能抓,但既然她說不行,就懵懵懂懂的點頭答應。
林孝珏看着兩個小毛孩乖巧懂事的樣子心中軟軟的,留他們在院裏吃晚飯。
這時守門人來通報:「少施名醫求見。」
陵南出嫁,翠兒在醫館忙碌,林孝珏身邊已沒有可以商量的人。
她暗暗想了一吸,露出笑意:「請。」
眉目清秀,氣質獨特,顧盼之間可見傲人之態的女子邁着閒適的步子姍姍來遲。
她臉上總是帶着笑,可是那笑容卻有些寡淡清冷,不僅不會讓人覺得親切,反而如高山之巔的冰雪,讓人不想接近。
正是自己夢中泄的女子。
少施行醫見了心頭一顫,目光痴痴的看向她。
林孝珏無聲一笑,到主位上落座,坐下後裙子底下的小腳踩在鞋面上,一點一點的打着拍子,並看着少施名醫問道:「少施太醫求見本宮,有何指教?」
少施名醫飄遠的思緒被拉回來,低頭道:「為了公主寫的一本書而來。」
「哪一本?本宮寫的可多了。」
少施名醫道:「就是現在大家爭相傳閱的駁斥溫病論。」
林孝珏笑容加深,聲音十分隨意「那本啊,是我寫的,怎麼?我寫的不好?」
少施名醫抬起頭用凝重的目光看着她:「公主何必趕盡殺絕呢?」
林孝珏道「這本宮就不解了,咱們兩家之間,還用問這個問題嗎?不趕盡殺絕留着你們跟我最對?」
少施名醫道:「可是這次我七爺爺出書,並不會影響到公主什麼,公主這不是找茬嗎?」
林孝珏呵呵一笑:「本宮可不認為是找茬,本宮覺得自己是在伸張正義,這本書的作者姓吳,是你七爺爺用腌臢手段從一個弱女子手裏奪過來的,你們想據為己有也就算了,還想冒名頂替,這就太無恥了,你知道文賊有多麼可惡嗎?」
不容許少施名醫說話,林孝珏繼續道:「竹林七賢中的向秀著寫的莊子注,可是世人提起向秀想到的不是莊子注這本他用盡畢生精力完成的作品,而是一篇好像只寫了一半的思舊賦,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向秀生前沒來得及把莊子注集結起來,很多篇幅散落在外,東晉一個叫做郭象的人就把這些散落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