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珏早就打算好了讓學子們學會解刨人體。
錢勇都安排好了,她讓人把學子們都送過去,第一堂課當然要找新鮮的屍體,從義莊租借了一個無人認領的,這還不夠,視線還得問學子們是否有信仰,心裏準備都讓他們做好了,才帶他們上課。
第一堂課可以預想的,眾人都在嘔吐和驚慌中度過,不過之後就好很多,就來一次比一次隨意,道最後大家對着**的屍體都可以談笑風生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
第一堂課下來,林孝珏又把學子們帶回來,放到醫館,讓他們在熟悉人體的同時,也熟悉些基本業務。
學子們成了新鮮血液,使得醫館每天都生機勃勃。
但因為人多,住的地方就窄吧了。
林孝珏便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她每天回國公府,早上再驅車過來。
這樣的生活過了兩日,第三天起床晚了,正好出門,翠兒從院外小跑着回來告訴她:「公主,靖江王來了,不過不是要見您,是要求見五小姐,家裏人都開了鍋,您說他以為王爺,好端端的要見咱們五小姐幹什麼?」
說親事唄。
林孝珏不語,又坐回到椅子上,道:「告訴車夫等我一會,我要等到消息再走。」
翠兒不解:「小姐您等什麼消息啊?」
林孝珏推着她:「讓你去就去,什麼消息一會或許有,或許沒有,就等吧。」
周清晗是和離女,本不該見外男,可是對方是靖江王啊,大張旗鼓來求見,周光祖也不好阻止。
而且正因為是和離女,見也就見了,總比人婦名正言順得多。
周光祖讓人設了屏風在花廳里,周清晗坐在屏風後,還有張氏的一個丫鬟看在中間,這才把靖江王請進來。
靖江王對着屏風看着後面有個模糊的倩影,就是看不真切,語氣不耐道:「五小姐,你說世人俗不俗?幹什麼男女相見,中間就一定要隔着一個屏風,屏風能隔住本王的眼睛,但是能隔住本王的心嗎?」
周清晗聽着有些陌生的聲音心跳加。
張氏的丫鬟也心砰砰亂跳,心想這位王爺對我家小姐胡言亂語些什麼呢?
靖江王等了一會沒有動靜,道:「五小姐若是不出聲,那本王就推到這架屏風,踩過去,搬着小姐的肩膀說話,小姐若是還不出聲,本王……本王說什麼都要聽小姐一句話。」
周清晗聽他聲音焦急,忙到:「王爺,小女子只是在想如何回答王爺的話,世人多俗,我亦不能免俗,還請王爺見諒。」
靖江王粗粗眉,好像有種沒等開口就把拒絕的感覺。
他看着屏風後的倩影道:「那本王就與小姐一起混跡世俗,小姐可願意有本王相陪?」
如果說前面一句提到了心還只是朦朧的暗示,那麼這句話等於**裸的告白了,他靖江王要陪她混跡世俗,做飲食夫妻。
丫鬟一臉驚詫的看着周清晗,周清晗也有些坐不住了,心如擂鼓,臉頰燙。
她聲音都變了:「王爺,您可知道我的身份?請王爺收回方才的話,不然對你們二人聲譽都不好。」
靖江王道:「本王從不在意那些聲譽。」
周清晗有些急了:「王爺金枝玉葉,當然可以不在乎,可是小女子還有家人,還有女兒,要在乎。」
一句話說完,四周頓時沉靜下來。
周清晗抬頭看着屏風,見外面長身玉立的身影還在,不然她以為這人已經走了。
丫鬟越不解的看着周清晗。
不過周清晗這時候怎麼不好打破沉寂。
過了一會,靖江王道:「本王不曾想你這樣在意。」
周清晗放下心來,聲音也從容了,她到:「我自然在意,是十分在意,讓王爺笑話了。」
靖江王突然厲聲道:「本王為何要笑話你?本王是在自責,本王應該理解你的在意,可是為什麼理解不上去?」
周清晗:「……」
丫鬟:「……」
周清晗臉上湧起一絲苦笑,道:「因為王爺不是我,所以無法理解,但王爺已經很體恤小女子了,這裏還是要多謝王爺。」
她話音落下,對面又沒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