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衍正在思考。
薛世攀突然道:「永安公主,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嗎?你是在逼迫公孫大人拋棄糟糠之妻,你到底還有沒有廉恥和底線。」
林孝珏看向公孫衍:「大人看見了吧?本宮還什麼都沒做,就有人說本宮不顧廉恥,所以這件事本宮真是無能為力,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說着嫣然一笑,不過笑過之後嘴角立即就垂下去了,那嫣然嫵媚的笑容變成了苦笑,在述說着她的想要還不能,清澈的眸子驀然就湧上了傷感的心緒,讓人看了十分心酸。
公孫衍瞪着薛世攀:「你在胡說什麼?」
薛世攀心有畏懼,但臉上還是十分硬氣:「我說的一點也沒錯。」
是,他說的一點也沒錯,永安公主的話不管是發自真心還是假意,只要公孫衍接招,那麼他就得休妻。
可事實如果公主不提出來,公孫衍可能想不到。
所以薛世攀說的也沒什麼錯。
眾人都不出聲,但看着公主的眼神都不對。
林孝珏對着公孫衍一嘆,說了句:「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不是我已嫁,是大人已先娶。」說完翩然一轉身,想樓梯方向走去。
沒人攔她,很快的她又消失在二樓橫杆盡頭。
公孫衍看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細想,這位公主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呢?
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今日已經散了,明日再也不會有這樣大家聚在一起聽公安公主將故事的夜晚了。
等人都散盡之後,本來在大家視線中離去的蘭君垣,不知何時出現在翠紅樓的後門口。
林孝珏領着周若琳林和王智慧從後面出來,一抬眼先看見他。
「人都散了?二哥呢?」
蘭君垣負手道:「二哥呢,就忙着沒來,你君垣哥哥倒是有一個,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王智慧一下子抱住他的大腿:「蘭舅舅,我給你走。」
周若林打着哈欠也跑過去:「蘭舅舅。」
蘭君垣一個胳膊抱起一個:「昨天還蘭叔叔,今天怎麼變成舅舅了?」
王智慧抓着他胸前的扣子玩,道:「是小姨說的,要叫舅舅。」
隨意一個陌生人都能叫叔叔,但是可不是誰人都能叫舅舅。
舅舅比叔叔親近多了。
蘭君垣抱緊了兩個鬼靈精:「咱們回家嘍。」
長身玉立的男人抱着兩個孩子走在前面,低聲笑着,後門的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的老長,像是歲月那麼長。
林孝珏走在後面看着,忽的胸口升起一股暖流,冷風迎面吹來,她好像也不覺得冷了,反而臉頰燙燙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特別像跟他生孩子。
好在回到醫館的時候公主大人的花痴相已經恢復如常,巧娘領着兩個孩子去睡覺。
才關上門,蘭君垣就從身邊把林孝珏抱住了。
炙熱的男性氣息噴在脖頸里,林孝珏忍不住笑出來。
蘭君垣放開她,扳過她的身子:「你要怎麼補償我?」
林孝珏明知故問:「什麼事要補償你?」
「你當着我的面跟公孫衍眉來眼去,差點氣死我,你說要怎麼補償?」
林孝珏眼珠滴溜溜轉着:「我把公孫衍弄下台,給你和齊泰騰個位置,你說好不好。」
錦衣衛公孫衍是指揮使,齊泰居二,副指揮使,剩下的就是蘭君垣說了算了,如果公孫衍下台,齊泰定然會坐上指揮使的位置,那麼副指揮使這第二把交椅,就有可能是蘭君垣的。
蘭君垣想了想道;「所以你今日就冒險,逼迫他來給你名分?這樣會壞了你的名聲。」
她名聲是不好,但都是私德問題,逼人家休妻,這可就不是私德問題了,可能還觸犯律法,更會令自己名聲掃地。
林孝珏神色不知什麼時候變得肅然:「不,這只是幌子,我就是要街上有這樣的傳聞,不然怎麼會驚動她的夫人呢?」
「公孫衍的夫人?」
公孫衍位高權重,極其好色,這樣的人如果有位厲害夫人,他敢嗎?所以可想而知,她的夫人是不叫能忍讓的,也是世人眼中的賢惠妻子,智慧妻子,讓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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