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讀書人打扮的人聚集在貢院門口,大門還沒開,有官兵擋在前面。更新最快
薛世攀下車後往前走,在人群中看見了白梓岐等人,林孝珏的學生,他都認識。
還有一個是林孝珏的下人。
薛世攀眉心攏着,走到周二身後,上下打量他,目帶不解:「你怎麼會在這?」
周二正在跟白梓岐說話,聽見聲音回過頭,笑道;「是薛公子。」
薛世攀道:「我在問你,你為什麼會在這?」
周二聲音和煦:「因為我也要下場。」
&怎麼可能下場?你不過是她的一個下人。」
這個她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程濤聽了不高興,仰起頭道:「能不能下場吏部戶部都有履歷,也不是你說不能就不能的,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得了,我們家的事,用得着你來指手畫腳?」
他說完,眾人就樂了。
薛世攀被氣得半死,什麼叫他們家的事?那是林孝珏的事,林孝珏的學生而已,就成了他們家?
見薛世攀還要糾纏,周二道:「快要入場了,你還是想想考試的事吧,別影響了心情。」
他語氣從容,姿態閒適,像個哥哥在安撫多事的弟弟一樣。
&不着你多管閒事,我怎麼樣也不會考不過你一個下人。」薛世攀氣得甩袖離去。
程濤看着他,再看看周二,心中一動,從前二人沒站一起沒注意,現在怎麼感覺他們長得有點像?
鼓樓里的鐘聲響了,沉重的貢院大門打開,穿着整齊官服的考官排成兩排,在主考官的帶領下從裏面走出來。
門口官兵開始維持秩序:「排隊站好,站好了……」
驗明正身,之後就是進入考場考試了。
沙漏里的沙子流完,林孝珏站起來走到書架前,將它掉了個個,已經是辰時,考卷早就發下來了,進入考場的舉子,此刻應該在答卷。
送周二等人的馬車還沒回來。
林孝珏提着的心就始終放不下,白梓岐三年前就是因為帶了當票沒讓進考場,今年怕又出現突發狀況。
&主。」錦簾從門外掀開,是田管事進來了:「送人的車夫回來了,一切都很順利,老二他們都進場了,現在應該正在想文章。」
林孝珏長舒了半口氣,還有半口,等三日之後再舒。
學生們考試林孝珏在外面也幫不上什麼忙,這三天正好多出空閒,他到醫館和街上走了走。
在街上碰見錢勇,林孝珏站在街口望了望天,想到一件不可不說的事。
她交代錢勇:「找些挖井匠人,在府里多打幾口井,還有街上,都打,再撥些銀子到郊外咱們有書館的地方,也打井,往深了打,越多越好。」
錢勇聽得心頭疑竇叢生;「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打深井?」
林孝珏神色凝重:「我去見過逸風,我們倆都感覺今年夏天要旱,可是離着太長,我也算不出具體日子,會持續多久,總之,今年會反常。」
錢勇神色驚詫:「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我這就去。」
林孝珏心想,還得去找戶部韓大人說一聲,那個糧倉的事,看來得提前了,好在去年豐收,今年提前預備,應該會挽救一部分損失。
林孝珏跟韓大人說完,讓他心裏有數,不然真有災情,調糧調錢的事都是他的責任,現抓瞎就被動了。
戶部是管錢的地方,管錢的地方通常都低調,公廨外面裝飾很破舊,跟最窮的欽天監都沒法比。
但是房前屋後也是鳥語花香,這種生機勃勃的春天,怎麼可能預示的是大旱呢?
可是這位公主從不信口開河,當年她說會有瘟疫,果真就有瘟疫了。
韓大人一邊不敢掉以輕心的答應着,一邊小心翼翼問道:「要不要稟告給太子殿下?」
這種事其實不好說,說了萬一沒有旱災,就是妖言惑眾,可是如果不說,出了事又對不起良心。
林孝珏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小心,笑道:「多謝大人為我考慮,不過您不必擔心,逸風會稟告給太子殿下的,我提前來告訴您,是怕您不以為然。」
欽天監經常信口開河,也就嚇唬嚇唬別人,他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