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月就殿試了,離青歌已徹底鞏固了劍胎,但是對喚醒劍靈卻一無所獲。這日他便準備辭行了,竹林的小徑上離青歌看到內門師兄在演練劍決。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喊不出一個師兄的名號來。自己還是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親情上母親因自己失憶傷心而躲着自己,父親要復仇與自己不沒時間來往,進師門要抓緊時間練功沒功夫與師兄弟交流,孤獨,猶如兩年前一樣的孤獨。
清冷的竹林仿佛只剩下自己,抬頭望向那穿梭的蜻蜓,它們好像從沒有憂愁,那就不會孤獨。時間好像又回到了兩年前,還是那荒蠻的峽谷還有那飛舞的蝴蝶,從蟲豸蛻變到蝴蝶是一個成長的過程。那麼自己呢?何時可化蝶?離青歌苦笑了下,莊周夢蝶,蝶夢莊周。忽然離青歌臉上的表情停頓了片刻,錯了,錯了。是他們疏遠了自己還是自己疏遠了他們?就那樣離青歌頓悟了。
或許過了半個時辰,離青歌感覺時間不會很長,從打坐中醒來後卻發現金破風立在自己身旁。師傅,離青歌就要行禮卻被金破風虛空托住。金破風還是那樣很慈祥的笑着,離青歌總感覺他或許把自己當成了金般若。你悟性真的很好,說着金破風舉起右手很自然地摸了摸離青歌頭頂,以後記着有感悟時要找個人少的地方或者找個長輩給你護法,這種頓悟很容易出岔子。離青歌點點頭說了聲是,金破風又道:你這樣修煉法似乎太快了,畢竟你還不到十五歲。頓了頓又道:現在不要感悟劍心了專心習練劍決,水磨功夫個兩三年自生劍心。
離青歌囁嚅了幾下道:師傅,我要去長安,參加下月殿試。金破風額了一下,笑道:為師差點忘了你白鹿書院學生的身份。嗯,金破風想了想道:那為師授你一劍決,前幾年瞎捉摸出來的,未歸那小子不學,說劍是攻擊的利器,只防守的劍決太懦弱,離青歌趕緊搶道:師傅我學。金破風很滿意,只見他身體挺直些許,隨手抓着一根竹子就演練了一遍。這是卸劍決。為師性子過於溫和創不出猛烈的劍決來。離青歌仔細揣摩了一遍道:師傅這很厲害的,若我功力差於對方,這劍決能保我不死。
從太上長老靜室出來後,離青歌心卻有些沉,他本來認為太上長老會在自己臨行前給自己把趁手的寶劍以做防身的,可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習劍之人自身便是劍,若達不到御劍神,真正以己控劍,那寶劍只會影響自己心劍。修劍之人心有破綻那劍靈就喚不醒。離青歌打算在去北面前就喚醒劍靈的想法就不現實了,醒劍靈很難。於是太上長老只送他幾個字:慎食,慎言,慎友。就是說吃飯飲水長心眼,說活留心眼,交友多心眼。
大豐收茶館,這是當塗縣最大的茶館。當塗縣不是很大,可優點是緊挨着金陵,很多去金陵之人都會經過此地坐下喝杯熱茶。茶館裏的點心面點也很有特色,茶館中間很有特色的設出一個丈方大小的木台,時不時都有老人說些江湖小本,或有名伶之流唱幾首哩語小曲。所以茶館生意倒是很好。離青歌就坐在靠窗邊的一張桌子上,吃着茶點聽着小曲。青歌兄,幾日不見,別來無恙?又是這討厭的聲音,離青歌頭都不抬就知道是百里野狐,曾在離家離青歌就厭惡此人,此刻更是懶得搭理此人。百里野狐竟直伸出手去抓出一塊茶點送入嘴中,離青歌眼角抽了一下,又強行忍住,從另一個盤子裏去夾了一塊,可是百里野狐卻又伸手去這盤子拿,離青歌右手一晃那雙筷子就直插入百里野狐那長滿手毛的手背之上,血流入注。百里野狐不可置信的看着右手,然後才大聲嚎啕起來,毫無貴公子形象,你這蠢貨居然傷了我的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離青歌嫌惡的向椅背靠去,雙眼微眯,他等着百里野狐的反擊,離青歌數月功夫就力量大增,對自己信心爆棚,如若打鬥起來,他有十成把握虐死對方。百里野狐左手緊捏右手手背,疼的眼淚鼻涕直流,嘴中的狠話一直沒有少過,只是也就嘴上大吼,卻絲毫沒有報復的意思,就像被欺負的三歲小孩只會哭鬧地想嚇跑你一樣。茶館眾人看到見了血大多四散而逃,只有幾個膽大的圍過來瞧着熱鬧。離青歌靜靜的喝完那杯茶,百里野狐的吼叫還在繼續,血水和着眼淚鼻涕順着茶桌跌落在地上,那氣味難聞之極,讓他有些乾嘔。離青歌滿是嫌棄的站起身丟下一錠銀子朝外而去。心中滿是鄙夷。
官道上,離青歌勒住馬,馬車停了下來。離青歌淡淡地朝樹林那望了一眼,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