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離就那般消失了,花琉璃幾人還在與蒙面人激烈交戰着,數人實力相當,一時半會難分高下。
花無憶不明白,明明烏取樂是東離的白骨化身,明明東離已經控制了花琉璃,農老漢,成河三人,卻又為何之前要與他的白骨化身打個不停。
「阿彌多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在此時,一個洪亮聲音傳來,音色清晰,剛正有力,顯然佛法修為不低。
來人是個年輕的和尚,面白無須,長相俊雅非凡,身着純白色僧袍,雙手合十,目光炯炯地望着花無憶,顯然剛才說話的便是此人。
「你便是我的對手?」花無憶着白虎戰甲,心裏躍躍欲試,觀戰半響,他早已不耐。
「施主是劍修弟子,為何投靠妖魔,與我大雷音寺為敵。」和尚言辭鋒利,一上來就扣了頂與妖魔為伍的大大帽子。
花無憶冷笑一聲「和尚善於詭辯,誰與你爭論口舌,看劍。」說罷白虎劍便向前劈出,正是《九宮劍歌》一劍斬橫州。
「甘為妖魔爪牙,今日小僧便降妖除魔。」和尚提着降魔杵,在空中舞動幾下,身後頓時出現一個金光大佛虛影。那虛影空着右手便朝花無憶抓來。
啪啪啪地傳來空氣爆鳴聲,花無憶的劍氣真元忽然消失在了眼前,卻是被大手一把抓碎了,然後大手直直向他身體抓來。
「狂妄。」花無憶輕笑一聲,連着三劍疊加,成千上萬把真元飛劍從和尚後方憑空出現,衝撞着和尚身後的佛影護身。
「你打不破的!」和尚身形不動,嘴中譏諷了一句。
「一劍勾過往。」花無憶忽然鼓動劍氣真元,打出一道心劍,在和尚譏諷輕視的當兒,直攻入他心底。
「三千丈劍氣縱橫,氣吞山河勢」。這一劍是緊接着心劍發出的。
啪啪啪啪,一陣碎裂聲響過後,那和尚的佛影便碎裂開來。
「真是不堪一擊啊。」花無憶緩緩將長劍收起,嘴中故意嘲諷着對方,心中卻是暗自驚駭不已,這一把劍加上這套戰甲,讓他攻擊時的劍氣不知鋒利了幾倍。
「厲害!」和尚吐出一口鮮血,卻是面含微笑的贊了一句「施主是劍修奇才,可否聽小僧一言。」和尚很是灑脫,說着便盤腿席地坐了下來。
花無憶一鄂,打架一般都是不說分個生死,也要論個輸贏的,像對面和尚這般,拼了數招就偃旗息鼓的倒是少見。
「你要說什麼?」今日之事處處透着蹊蹺,唯一知道全部的真正東家,東離也不知去向,或許對面這個莫名其妙的對手知道些什麼。
「小僧知道,你是真正被雇來的護衛,這或許是一種巧合,但也是命運的安排。」和尚故意打着機鋒勾引花無憶的興趣。
「和尚,你不用玩這些花樣的,你明白,我想知道什麼。」花無憶皺着眉頭告訴他,進入正題吧。
「施主可聽說過孔雀明王相」和尚沒頭沒腦的說道。
花無憶心中一跳,那個世界的東西,難道與這邊還有牽連不成。
見花無憶點點頭,和尚繼續說道:「施主便是具備這種體質,小僧知道,以前有人也如此說過。」
和尚盯着花無憶的眼神,想看出些什麼來。卻見他目光清澈,古井無波,只好繼續說了起來。
「我佛門誕生於世界分離之後,準確的說是誕生於那個世界,後來有傳道者飛升,才將佛法帶入了這裏。」
和尚站起了身子右手指向西北方向,那是九華山的方向,「那裏曾經出現了我佛門的大神通者,『地藏王菩薩』。「
「他創立了大修羅寺,只是後來與妖魔對戰中受了重創,以至於最後斬出了金身坐化於此處。」
「那人雇你們去九華山,便是為了得到地藏王菩薩的金身。」
「可這應該是大修羅寺之事,而你們乃是大雷音寺弟子。」花無憶道。
「咳咳,這人是我大雷音寺弟子,因種種原因叛逃而出,所以吾等要捉他回去受罰。」和尚表情帶有尷尬,看來牽扯出大宗門的不少隱秘。
「可是這和孔雀明王菩薩相,貌似沒關係吧!」
「施主還請聽小僧說完。」和尚面帶苦色,似乎平常念經修佛很厲害的他對於講一段故事很是費勁。以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