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憶曾見識過兩道人的手段,所以前行了一段距離便隱藏在了樹後面。
卻見蒲牢就那般直立立的在十丈高的流破山山壁上向上爬行,毫不避諱,花無憶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玉虛手中此時托着一個八卦羅盤,神態煞是專注地借着太陽光在山頂上尋找着方位,太乙卻是背着那把入鞘的寶劍閉着眼睛,神情輕鬆異常,似乎是在享受着初春和煦的日光。
就在空中的九個擂台暗淡消失之際。
「嗯,就是此處了,佈陣。」玉虛一陣興奮隨手將羅盤往懷中一塞,手中便多出幾把杏黃旗子來。只見他雙手很隨意的舞動幾下,旗子便自動飛去插在合適的方位。
太乙咬破右手中指,用代血的手指點在那些旗子上面,就見一陣真金光泛起。空中出現數個盤旋的八卦圖案。
「九天九地,生門開。」隨着太乙的大吼聲,那前方虛空便出現一個黑幽幽的洞口。
玉虛轉着頭在四周掃視了一眼道:「不會有人在附近了吧,現在那陣法消失,你我感官可是恢復如前了。」
太乙依然還是沒有睜開眼睛,聞聽此話只是不屑的哼了一下道:「不會了,就那幾手絕對鎮住這些世家子了,他們恨不得跑越遠越好。」
就在這當口,蒲牢似乎聽到他們的對話,忽然從山壁一躍而上,一個猛虎撲食的動作便朝太乙撲去。動作迅猛至極。
「嘿嘿,你果然上當了。」玉虛詭異的笑笑,就見被撲倒太乙此時變成了一根老樹幹,褶皺乾裂的仿似爛了數年一樣。
「幻術?」蒲牢居然口吐人言,但聲音似乎沒多少驚訝之色。它張嘴一口照樣朝樹幹咬去。
「啊,畜生。」樹幹又恢復成了太乙,此時只見一條手臂已經被蒲牢叼在了嘴中,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他疼的呲牙咧嘴,大罵不已。但是詭異的是手臂卻沒有血液流出,斷裂口那裏只是露出幾個空心的白。
玉虛見狀提着拂塵便朝蒲牢打去,招式很是狂猛,嘭,蒲牢一下閃開,這一拂塵卻是打在了太乙的身上,轉眼間太乙身體四分五裂。
「千年蓮藕啊,可別浪費了。」蒲牢嘲笑般的說了一句,張嘴就向太乙的屍塊咬去。
「喂,那道士跑了,還不去追啊。」花無憶立在蒲牢跟前,滿臉都是久別重逢的笑意。
蒲牢頭一甩,將一塊屍體丟到花無憶跟前道:「來一塊,大補的。」仿似怕花無憶跟他搶一樣,說完便將剩下的都吞進嘴裏。
「混的不錯嗎,現在都開始吃人屍體了?」花無憶見到蒲牢倍感親切,花頓時多了起來,一出口卻都是譏諷打趣之語。
蒲牢卻是冷笑一聲,「再差我也不會抱着別人大腿求飛升。」一句話便將花無憶噎住。
蒲牢抬頭看了看那緩緩變小的洞口繼續道:「小子有沒膽跟我冒險一回,那可是專門為我準備的陰謀。」說完也不管花無憶反應,身體一躍別鑽入那黑洞裏面。
面前一陣漆黑,花無憶眯了好一會眼睛才適應過來。
蒲牢腦袋昂的高高的,亦步亦趨,動作很是優雅,花無憶不禁暗嘆,這貨越來越像人了。
「注意,前方是出口了,小心有機關。」蒲牢一門心思的認定,道士會害他。
可是一切都正常,面前黑暗過後是極度刺眼的白光,像雪一樣白的大地,除了白在沒別的顏色。
花無憶身形震顫了幾下,這白光居然都是白骨反射而來,大地上鋪滿白的耀眼的骨,大大小小,形狀各一。
「這是哪裏?」花無憶驚奇的問。
蒲牢兩隻爪子在白骨里不停的挖着,嘴中罵罵咧咧,卻是沒有回答花無憶的話。
好一會兒,「哈,果然有。」只見蒲牢翻出一個金色的圓形物事,興奮的說了一句便將之吞了下去。
然後繼續開始翻找起來。將花無憶當成了空氣。
忽然嘭的一聲,一道劍光閃過,蒲牢眼前的白骨便四散炸開,出現一道壕溝。
花無憶握着劍冷笑着,等蒲牢怒髮衝冠,對自己大吼大叫。
可是他失望了,蒲牢只是換了個地方繼續挖了起來。隨着有不少金色物事都被它一口吞掉。
不知吞了多少,蒲牢似乎吃飽喝足了,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