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看着坐在主座上的『于禁』,然後看了看帳中其他將領,沒有開口說話。
樂進冷哼一聲道:「他們皆是某的親信,有屁就放,磨磨唧唧的。」
使者並不惱怒,而是頗為恭敬的道:「這也是為將軍好啊!」
「你到底所來何事?」
樂進裝作茫然不知的樣子,詢問道。
使者立刻回道:「吾此次來,是為解救將軍性命而來啊!」
「大膽!」
一旁的路博德非常配合的站起身來,大聲斥責道:「好個賊人到此來妖惑眾,來人,給某拉出去砍了!」
使者倒是不慌不忙,又對面前的『于禁』拱手道:「將軍,何不允許在下將話說完?」
樂進揮揮手,闖進帳中的侍衛領命下去了。
「你且說來!」
「遵命!」
使者躬身道:「我大魏兵馬十萬把將軍不足兩萬兵馬圍在這個山坡上,敢問將軍可有突圍的希望?又或是有援救?」
樂進的臉色突然變得鐵青,攥緊的拳頭青筋暴露,大聲道:「我大漢雖然兵馬不過兩萬,但各個皆是精銳之師,而你魏國雖有十萬,但實際上大半都是青壯,如何不能突圍,爾等莫要小看吾等!況且如今大河冰凍,後方灤州很快就會組織數萬兵馬支援吾等,爾等的死期到了。」
雖然聲音洪亮,但使者明顯聽出了『于禁』的心虛。
而一旁的戴宗與路博德暗暗為樂進喝彩,樂進真是把這種聲音大但底氣不足的感覺演繹的淋淋盡致。
使者心中穩了。
不慌不忙道:「將軍莫要自欺欺人了,如果能夠突圍早就突圍出去了,有何必繼續苦守,而且吾知道,自從我們大魏將將軍的糧草截斷後,灤州雖然數次派兵,但均被打了回去,如今只能憑藉城池固守,恐怕是無法在支援將軍了,更何況敢問將軍,漢軍糧草還能撐多長時間啊?」
「我們糧草充足,還用不着你們魏國關心!」
『于禁』的底氣越發的不足。
而魏國使者卻是更加的盛氣凌人。
「看來將軍還是不肯實相告啊!吾不妨直接告訴將軍,如今將軍被圍困在這山坡之上,雖然尚有冰水,但取暖的木材不過幾天必將砍伐乾淨,糧草也支撐不了幾天,而將軍根本沒有突圍的希望,將軍何不早降?」
「大膽!」
「放肆!」
路博德與戴宗相繼拍案而起,大聲斥責。
使者站立在帳中,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樣。
「你們倆坐下,休得放肆!」
使者聽見『于禁』如此說,心中放下一塊石頭,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穩了!
『于禁』起身上前,拉着使者的手道:「敢問貴使有何教我?」
坐着可能是沒什麼感覺,但站的使者這才發現面前的這位於將軍個子着實矮了一些,不過使者因為感覺大功即將告成,心裏比較激動,所以並沒有太過注意。
使者說道:「於將軍,您能堅守此地數日之久,已經是為漢公盡忠了,但你要為麾下的將士們想一想,這可是一萬多條鮮活的生命啊!如果將軍願降,韓將軍保證,將軍仍然不失封侯之位,這一萬餘兵馬仍有將軍統帥,大魏絕不干預。」
『于禁』有些失魂落魄,可能心裏是在掙扎吧!
反正在使者那裏是這樣感覺的。
「還請貴使許某好好的想一想!」
樂進如此說道。
使者道:「這是應該的!」
「來人,送使者去休息!」
樂進招呼侍衛進來吩咐道。
等到使者走了一會兒,樂進三人頓時大笑不止,戴宗笑着說道:「這使者到還算是一個能說會道之輩,不過雖然是如此,但還是漏下了一個重要的東西!」
「什麼?」
「那就是霍都督,咱們說霍都督在軍中,只是不願意出來,但使者顯然是知道霍都督並不在軍中,因為霍都督真的在軍中的話,如果想讓咱們投降,第一點必然是將霍都督擒下,看來,霍都督佔據上朔關已經成功把魏軍逼急了。」
「就是此理!現在的魏軍還有一戰之力,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