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你父親,因為山寨之主本應是你的!你恨秦澤,是因為他不光奪取了寨主之位,還動不動就呵斥你,辱罵你,根本沒有把你當過兄弟,甚至就連你的本部兵馬也被剝奪殆盡!你恨劉振,他本來是你最好的兄弟,可是卻背叛了你!你恨我們所有人,因為那時沒有一個人替你說話,呵呵呵...」
劉辟放肆大笑,「你父親的兄弟,那幫老人,現在還剩下幾人?真是一群可憐人。姚俊,你不該恨你父親,因為那時候已經你父親已經掌控不了局面了,他讓秦澤上位,唯一的條件,就是保你性命,那時的你如何是秦澤的對手?你父親手下的老人本就是在暗中支持你,可惜,被秦澤一個個暗算致死,等到最後明白過來,想要反擊,秦澤卻根本沒給他們機會。如若不是大軍來襲,你恐怕早就被他害死了,你父親終究看錯了秦澤,聰明了一輩子,到最後卻成了一個老糊塗蟲,呵呵,姚俊,你要知道,此次戰役不管勝負,秦澤必殺你!」
姚俊已然呆若木雞,癱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口中喃喃道:「父親...」
半響,回過神來,「劉辟,你為何告訴我這些,你明明是...」
「秦澤的人,對嗎?」
劉辟接過話茬,又抿了口酒,嘆息道:「秦澤暴虐,野心之大超乎想像,雖然名義上是為楊子川辦事,但實際上他是想自立為王,想在亂世之中分得一杯羹,我們跟着他就是自取滅亡,不如早做打算!」
「那你為何不告知燕州牧楊子川,燕州牧乃朝廷二品大員、封疆大吏,跟着他豈會少了升官發財?」
「楊子川陰狠毒辣,一點朝廷大員的氣量也沒有,反倒像個閹人,氣量狹小,稍有差錯,小責打罵,大則杖斃,我又何苦給自己找為難,再說,人家恐怕也看不上咱們這些山賊吧!」
「你到底為何意?你莫不是想投降東禹?」
「當然,劉德公子仁義,氣度寬宏,情致高雅。我等去投劉德公子,必會受到重用,為自己博得一個前程,而山賊有什麼出路?受世人唾棄!」
「三山畢竟是我父親的基業啊!」姚俊懊惱道。
「現在三山是秦澤的基業,不是你父親的!」
劉辟抓着姚俊的衣領怒斥道:「姚俊,我其實早就可以殺了你,你父對我有恩,我給你一次機會,畢竟與其讓秦澤把你虐殺還不如讓我給你個痛快的,你好好想想吧!龔都,你親自看守他,等到他想明白再來報我。」
劉辟轉身就要出去。
「是!」
身着鐵甲在一旁站立許久的大漢應道。
「等一下...」
姚俊開口攔住往外走的劉辟,「劉辟,我願和你一同迎接劉德公子!」
劉辟扭過身來,拍拍姚俊的肩膀,大笑道:「正該如此,咱們在商議一下具體細節,龔都,在上一桌酒菜,這桌都涼了。」
「好的,大哥。」
龔都前去置辦酒席,劉辟和姚俊則坐下來商議具體事宜。
「什麼時候開始行事?」姚俊疑問道。
「明天關羽攻打後山,你我還有龔都各帶一批親信配合關羽部拿下後山,清除秦澤親信,我在假傳秦澤軍令,前往前寨,幫助東禹軍拿下寨門,這樣大事可定。而你則帶兵控制大殿,羅悍必在大殿中,他我留給你了!」
「好!」姚俊點點頭,表示明白。
羅悍,你對我的侮辱,我要從你身上全部拿回來!姚俊暗中發誓道。
「大哥,酒菜來了!」
這時,龔都推門進來,幾個親兵將酒菜放置桌前,劉辟點點頭:「龔都,你也來,咱哥仨喝一杯。」
「好!」
待到龔都坐下,劉辟舉起酒杯,對姚俊、龔都二人道:「這第一杯酒,遙敬咱們的主公,劉德公子,喝!」
「善!」
酒杯相碰,濺起酒花點點,波紋漣漪。
「這第二杯酒,助我等旗開得勝,拿下虎頭山,誅殺秦澤,干!」
「善!」
「這第三杯酒,助咱哥仨前程似錦,在劉德公子麾下搏一個公侯之位,干!」
「善!」
三聲大善,聲聲震懾心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