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人,我有一事不明,還望楊大人賜教?」劉德端起酒碗問道。
「哦?說來聽聽,如若老朽知道,定知無不言!」楊子川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劉德湊近楊子川,看着他那張噁心至極的臉道:「不知我祖父與楊大人當初發生了何事,竟使雙方恩怨長達五十年。」
楊子川端酒的手一顫,灑出一些酒水,臉色由白泛青,陷入某種回憶當中,又帶着些許憤恨與痛苦,還有些不安,老樹皮一樣的臉皮抖動不已,越發越顯得猙獰可怕,醜陋不堪。
一條老狗...
而後臉色趨於平靜,忽然又狂笑不止,捂着自己的肚子,仿佛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身體因為笑聲不停顫動,過了半響才停止笑聲,用手擦了擦因為大笑而流出的眼淚。
劉德有些疑惑:「楊大人為何大笑?」這老狗臉色陰晴不定,又大笑不止,莫非受了什麼刺激,導致神經錯亂?我也沒說什麼吧!劉德暗自嘀咕。
「揚威將軍莫不是想與老朽言歸於好?劉將軍少年英傑,咱們應該有大把的機會合作,如果揚威將軍願意奉我為主,老朽願意不計前嫌,收納將軍。必不吝封賞於將軍。」楊子川捋捋鬍鬚,心情頗為暢快,沒想到這個小兒倒是挺識趣,自知不敵,想要投降與我,可惜此小兒沒有想明白,如果歸降,以後還不是任由我拿捏。不過他手下將士個個有萬夫不當之勇,如今燕州南部代城高家和西部東孚郭家皆與我為敵,到是可以利用一番,等他沒了價值,如同捏死小螞蟻一樣捏死便是。
劉德有些蒙了,這老狗是不是傻,我說過要和他言歸與好?他是不是理解錯了,我就是不太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問問而已,他解讀成什麼了?
劉德剛想說話。
便見楊子川搖頭晃腦道:「你可千萬不要學你那冥頑不靈的祖父,如不是當初固執己見又怎能落得個客死異鄉的下場,整整五十年回不得故土,哈哈哈哈!真是可憐!!!」
劉德怒了,辱我可以,豈敢辱我祖父!
「你這老狗!」
劉德拿起酒碗直接潑向楊子川的臉上,楊子川的笑容直接凝固在臉上!
「豎子!安敢辱我!」楊子川怒火中燒,拔出腰中寶劍,直指劉德。
「辱你又如何!你這老狗,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汝有劍,吾無劍乎?」劉德也提起赤霄劍,絲毫不畏懼眼前的利刃,針鋒相對道。
張飛、典韋、許虎三人也拔出武器,等待着劉德一聲命令,便要將楊子川砍成幾段。董氏兄弟也拔出腰刀,刀鋒冷冽,遙指劉德一方,面色凝重,董氏兄弟武藝高強,雖然沒有眼力特技,但是憑藉武人的直覺,能夠感受出劉德後面的三員壯漢的實力頗為不俗,尤其是那豹頭環眼之人和手持雙戟的壯漢武藝更加深不可測,兄弟二人不敢大意。
楊子川上前一步,將劍抵在劉德胸口,森然道:「汝不怕死?」劉德身後三人大驚就要上前,劉德用手制止三人。
「老狗,你敢刺嗎?」
「我有何不敢?」
「那你快快刺來!」劉德怒目而視。
「小兒,如此咄咄逼人,恐死於非命!」楊子川威脅道。
「老狗,休要多言,看看這燕州大地,屍骸遍野,百姓流離失所,衣不裹體,食不果腹,你身為燕州牧難道就不感到一絲愧疚嗎?」
「小兒,看來你真的要和我作對到底呀!」楊子川並不是昏庸無智之人,擔任燕州牧幾十年,城府頗深,很快就恢復了理智,他知道,現在不能殺劉德,劉德可以死,但是絕對不能死在自己手裏,如果死在自己手裏,他在這之前所做的一切將全部白費。
「我與你的仇恨早已不共戴天,又何來作對到底一說!老狗,你可要多活一段日子,有朝一日,我要取你狗頭,祭奠死去的百姓!」劉德強忍着殺楊子川的欲望,深深的把楊子川這張老臉記在心裏。
轉身便往回而去。
典韋手中攥着一枚短戟,冷冷地注視着楊子川和他身後的董氏兄弟,只要他們稍有異動,典韋不建議讓他們嘗嘗短戟的威力!
「劉德小兒,早晚有一日我要將你拔筋抽骨,挫骨揚灰!」楊子川赤紅着眼,緊握劍柄,心中憤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