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確實是好多了,現在基本上都不怎麼疼了。」
玄寶忍着笑意,一本正經的對小宮女說道。
小宮女立刻就雀躍起來,在原地樂的蹦了蹦,兩個可愛的包包頭,也一顫一顫的。
「小蟲就說了,那藥很有效的……」
「嗯,對的,如果不是善良的小蟲給偷偷的給我送了藥,我現在還不知道要受多大的罪呢。」
這邊的小蟲反而被玄寶的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有些窘迫的擺手道:
「也…也不是這樣了,主要是恩公的身體棒,這才能這麼快的恢復過來……像我們那裏的小傑子身體就不行,雖然陳帶班每天都給他上藥,可他的傷還是很嚴重,連路都不敢多走……」
「對了恩公,你每天早上這樣跑來跑去的在做什麼?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有人在趕你呢。」小蟲說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奧,你是說這個?這是在鍛煉身體,就是因為經常這樣跑,我的傷才能好的這麼快……」玄寶順着她的話,隨口答道。
「真的嗎?」小宮女的眼睛亮了起來。「
那我回去了告訴小傑子讓他也這這樣跑跑,他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但隨即又苦惱的咬咬嘴唇:「可是小傑子現在走路都成了問題,還怎麼跑啊……」
看着她這副可愛的樣子,玄寶險些沒有憋住。
此時天色已經逐漸亮了起來,視野雖然並不能看的很遠,但是也不像先前那樣被限制在很小的範圍之內。
宣華苑內的小徑上,走來了兩個睡眼蓬鬆的宮女,一人手中拿着一個木桶,一邊無精打采的走着,一邊小聲的抱怨道:
「…陳帶班也真是的,小蟲都說了,她自己一個人澆就行,還非要將我們也給喊起來……」
左邊那個膚色白淨的一些的宮女,哼了一聲,恨聲道:
「別提那個死蹄子,提起她我就是一肚子的氣!不是她為了在陳帶班面前獻殷勤,非要說她一個人就能把這些事情做下來,我們又怎麼會被陳帶班這樣的訓斥!」
聽她這樣說,先前開口的那女子也動了氣,冷笑了一聲道:
「你要不說,我還真沒看出來,這個小蹄子平日裏看起來本本分分的,卻想不到藏着這麼深的心機,虧我之前對她那樣好了,事事都想着她,而她卻暗地裏給我下絆子!」
膚色白淨的女子,嘴角往上翹了翹,露出一個譏諷的笑:「以前就給你說了,像她這種泥腿子出身的,最是刁滑不過,你還不聽,現在如何?真切的感受到了吧……」
「噓!」
那女子還準備再說兩句,卻被身邊這宮女突然的舉動下了一大跳,身子微震了一下,止住了聲音,將身子往同伴身後藏了藏,緊張的問道:「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同伴再度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推着她兩人一起來到一株松樹後面隱藏好了身子。
最先發現情況的那個宮女臉上露出了一個八卦的神情,示意她往湖堤旁看去,自己也跟着悄悄的探出頭去。
順着她們的視線望過去,出現在眼帘的正是站在那裏說着閒話的玄寶和宮女小蟲兩人。
也不知道他們兩人現在在聊些什麼,小宮女高興的一跳一跳的。
「沒看出來了,這小蹄子還有這樣的一面,我說怎麼這樣好心,非要搶着幹這份吃力不討好的活,原來是為了和相好的幽會!」
白淨宮女滿是八卦的小聲說道,興奮的如同發現了一對正在偷腥的男女。
皇宮之中,只有皇帝一個男子,能夠得到皇帝寵幸的,也就只有一小部分而已。
熬成了白頭,都沒有見過皇帝面的,也是大有人在。
在這樣畸形的現狀之下,一些寂寞難耐的宮女們,或是暗地裏結成一對,或者是選擇一個看的對眼的太監相結合,如此一來,雖然是虛凰假鳳的,但是卻也聊勝於無,並且兩人之間相互扶持着,也能走的更好一些。
這樣的事情,宮中有不少,應憐兒她們也有所耳聞,不過卻從來都沒有見過。
此時這樣的事情,忽然就這樣真真切切的發生在了身邊人身上,並且還被自己親眼看到,心中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