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見面,自然得好好喝一場。
劉俊雖然掛着個知縣的名頭,但實際上這裏不過是個留守軍營而已。他都是拿出軍中的那一套來,不少事情扔給手下的參軍們管,然後其實也很悠閒。按他的話說,若不是這條腿還瘸子,他才不呆在這破島上呢。
「你是不知道啊,這裏連個喝酒的地方都沒有啊,好懷念你家的燒酒。」
劉俊手下一位校尉很不客氣的拆穿了自家上司,「大人你最近療傷的酒精領的可是大大超額了啊。」
大家撲哧一笑。
劉俊很沒面子的踢了手下兩腳,「你個狗日的,雖說在長安城咱們是一起的兄弟,可在這裏,我是你上司。」
「誰還不知道誰啊。」那位趙校尉依然不客氣的道。
大家都是勛戚子弟,都是關隴貴族,而且差不多同樣的背景和履歷,你劉俊的老子是國公,我趙某的爺爺也是國公啊。你劉俊以前在內府當差,我趙某一樣曾經是親衛,你現在是正七品軍職,我不過是從七品下而已。再說大家平時也是熟慣了,這裏也算是後方,因此倒沒把那些軍營軍規真正放在心上。
「醫用酒精可不能多喝,那玩意沒啥口感的,喝多了傷身體,尤其你現在還是傷兵呢。」李逍提醒。
老劉不在意的道,「我腿都這樣了,我還在意他喝多傷不傷身體?再說了,你以為在這營里真能喝到多少啊。哪怕我是這島上的留守校尉,也喝不到多少的。」
耽羅島的藥酒還是上次隨軍一起帶來的,如今很緊缺了。大部份運到前線去了,這裏只剩下少部份。
「你真掌握了一個新的航海技術,現在乘風來,還可以逆風回去?」劉俊問,如果真有這本事,那這營地里需要的許多藥品和糧草輜重就不怕了。
畢竟正常船來一趟容易,乘當季的順風而來,可回航去麻煩,現在沒風,要麼等風來,等幾個月,要麼就只能繞海岸回去,起碼得一兩個月時間。
船只有這麼多,沒辦法。
「唯當頭風不可行,餘七面風可用。」李逍笑着解釋了下,反正雖說不能頂風航行,但七面風都可航行,並不一定要頂風走。
「這就好,他娘的,老子天天省着喝呢,這下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喝了。老趙,去醫療營,把藥酒取些來,今晚咱們喝個痛快,反正有了咱們李經略來了,以後不愁沒藥酒。」
李逍擺手。
「喝什麼藥酒啊,那玩意療傷治病的,喝起來可沒勁。我這次來,可是帶了不少的船來,整個一船隊呢,足有一百多條船,雖說有大有小,可是各種物資可是帶了許多。你想喝酒?中原各種各樣的酒可是運了幾船來,想喝什麼樣的沒有?」
李逍在赤山浦賣掉了八千多奴隸,跟大家分了錢後,便揚帆東來。上次出海三條船,而這次出海可是足跟了一百多條船,大家都想跑跑這條新航線,而且都想來發發財。
畢竟只需要三天就能往返一趟的新航線,那意味着商機無限的。
劉俊一聽有酒,眼睛都亮了起來。
喜歡喝酒的男人,在這後方閒的又沒事,自然更想喝酒了。
「老趙,那趕緊去搬酒啊。」老劉激動的道。
趙持滿這時安排好了傭兵們過來,跟劉俊打了招呼,「那酒可不是朝廷的物資,是私人的商貨。那些船也全是商人的船,你要酒得買。」
他提醒劉俊。
「做生意做到這軍營來了,牛啊。」
「這都是三郎的意思。」
李逍解釋了句,「其實不光是酒,還有糧食、布匹、藥品等各種水師所需要的物資。」
「賣給我們的?可我們也沒錢啊。」劉俊攤手。
「誰說你們沒錢,你們可是很富有的。你們渡海而來,連破百濟三十餘城,如今佔據了南面沿海大片地盤,征服大片土地,還能缺錢?」
李逍給劉俊提醒,商人們也是無利不起早,大家雖然是在他的組織下運着商貨來的,可也沒誰打算無償捐獻。
商人們運來了糧食運來了藥品甚至運來了酒肉布匹等,這些是要交易的。而東征水師其實有錢。
「你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