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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買了兩張紙一支毛文,再加上一方硯台加一塊墨,一貫錢就沒了。
大彪直呼店家是搶錢。
「物有所值,讀書人的文具,怎麼能如此衡量呢。要說貴,前面富春酒樓今日的新菜那才賣的貴,不過是一盤黃瓜,卻賣出一貫的天價。」掌柜的搖頭嘆道。
「握草!」大彪忍不住吼了一嗓子。
富春酒樓的黃瓜,不就是他們昨天賣過去的嗎,五文一根,批發價賣了二十根,總共也才一百文錢。他們今天轉手就賣一貫錢一盤?
轉手一根就翻了兩百倍?
奸商,大大的奸商。
出了店門,大彪還氣呼呼的在罵娘。
「咱們得找他們去,娘的,漲價。」
「算了,生意嘛,你情我願。昨天我們講好的五文錢,今天他們賣一貫一盤,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賣的出去,是他們的本事,賣不出去,也跟我們無關,至於奸不奸商,和我們又有何干係?」
商人嘛,無商不奸。
不過李逍覺得,這酒樓也不過是弄個噱頭炒作一下而已。一貫錢一盤菜,確實是貴了,就算是熊掌駝峰也沒這麼貴,但畢竟是個新鮮玩意,炒作炒作打點廣告也正常。
過了開頭這個新鮮勁,尤其是當大家發現這碧玉青其它並不止這家獨有時,肯定就賣不了這高價了。
「要不瞧瞧去?」大彪道。
「有什麼可瞧的,還是辦正事要緊。」
「還有啥正經事?」
李逍手裏還剩了一千錢,他還要去買點糖。這可是關乎生財之計,不過現在沒必要告訴大彪他們,他甚至連楊大眼和趙大夫都沒說。
這個計劃目前還只有婉娘一人知道。
「你們要沒什麼事了,就去糧店幫忙把糧食運回家去,小心亂逛遇上張扒皮家的人。」
李逍可沒忘記上次坑了小霸王張超的事情,黃瓜賣別人家五六文錢一根,賣小霸王家可是二十文一根,而且是騙他們說總共就那一百根。
張扒皮家的人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此時估計正惱怒呢,要是碰到了,肯定還得節外生枝。
「我還有點事要辦,先走了,辦完事到時在街口匯合。」
李逍沒帶別人,獨自一人上街。
藍溪街雖然挺熱鬧,但賣糖的商鋪卻只有一家。
這是一家挺大的商鋪,名字卻叫回春堂。看着那塊招牌,李逍站在那愣了一會神。
這家店鋪,以前就是李家在藍溪的幾處產業之一。
這也是藍溪的百年老字號藥鋪,藍溪街不小,但藥鋪卻只此一家。既賣藥也收購藥材,同時還坐堂診病,在藍溪口碑向來是不錯的。
這家老店的生意也一直很好,尤其是收益很不錯,畢竟生老病死,誰都離不開。老話說的好,家有藥鋪一間,良田千畝不換,說的正是這理。
不過現在這藥鋪,卻已經是張家名下了。
李逍猶豫了下,還是踏上台階。
「寧讓柜上藥生塵,但願世間人無病。」
回春堂的牌匾下,門口有兩行字。
這兩句話,也是李家過去經營這間藥鋪的一個理念,藥鋪不以賺錢為目的,而是藥病救人為主。
正是這副招牌,不知道為李家贏得多少好口碑。
踏進店門,李逍目光轉了一圈,卻發現印象中藥鋪中的李家老人一個都沒見到。
既有些失落,又有些欣慰。
那些老人在藥鋪轉手後,要麼回鄉下老家了,要麼另謀高就了,並沒有人留下為張扒皮做事。
「請問這裏有霜糖嗎?」
李逍問。
櫃枱後一個老頭抬頭,「有,六百文一斤,上好的霜糖,嶺南交州原產,大唐最好的霜糖,霜如雪,甜如蜜。」
「長安不過五百錢一斤,你們這價格貴不少啊。」李逍道。
「我們家的霜糖可是最正宗的。」掌柜的回道。
「是嗎,可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