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夏季大雨之後,穿着書生白袍的人,撐着一把破舊到勉強遮雨的油紙傘,背着竹編的書箱,狼狽的在黃昏的荒郊野外行走。
東家叫來這邊收賬,不巧路上大雨,書箱裏的賬本淋濕作廢,沒要到錢,還被不客氣的請出來,眼見着天色不早,沒錢住店吃飯,人生地不熟,尋思着連夜趕路回老家。
也不知道是倒霉還是怎麼的,行不多久,遇上了綠林好漢,琢磨着沒錢請吃飯,怕不是要被砍腦袋,只好繞道而行,偏離了大道,等到天色已晚,明月高懸時,才恍然發覺自己已經迷路,不知不覺在山林中繞了許久,再行一段時間後,眼前豁然開朗,破舊的寺廟映入眼帘,喜不自勝,身上又冷又餓,好歹有了處遮風避雨之處,顧不得多想奔了過去。
寺廟年代久遠,不知修建於何時,也沒聽本地鄉親說起過野外的寺廟,來到門前,朱漆的大門已經破損,只剩一扇,還斜掛在門框上。
寺門有一對石燈籠,不知為何卻是亮着的。
暗黃的燭光散發着朦朦的光暈。
本能的,危機一般的陰冷感至腳底直躥頭頂,頭皮都在發麻,秀氣的書生臉上有些猶豫後,硬着膽子走進了寺院。
看起來很大,前後主殿的佈局,分成了倆個四合院的長方形地勢。
入得寺門,前方是石鋪的廣場,四周荒敗不堪,石板上野草橫生,這幅景象,說明這裏不止是沒人打理而已,對直看去,主殿處,一排的門窗確是已經打開,其內有燈光,隱約有人聲傳來。
有人?
這樣想着時,腳下卻是率先動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接近,趴在窗口沿邊,探頭看了過去。
當先是菩薩佛身映入眼帘,破損嚴重,殿內一片灰敗狼藉,卻是升起了火堆,遠遠的,三波人分坐開來...
火堆?
大夏天的也不怕熱死。
正這樣想時,猛然打了個寒顫,刺骨的冷風嗖嗖的刮進衣襟里,卻是明明沒有起風。
奇了怪了。
這地方也太冷了吧。
察覺到如此異狀,卻是知道為何生火。
再看去時,仔細的打量起那分坐開來的三波人,是人是鬼起來。
當先是三位女子,倆大一小,小的是幼童,大的是雙十年華的如花年紀,看清臉龐時,不由呼吸一窒,飽讀聖賢書的書生,不由想起曹植的洛神賦來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真是好看的人兒,目光不由被穿着赤白二色衣裳的女子吸引,卻是忽視了其身邊穿着淡黃花裙,老爺們做派翹着二郎腿的女子。
這般女子,哪怕長的好看也是白瞎了皮囊。
呆呆注視片刻,始終是想起自己要幹嘛了,轉而看向另外倆波人,雖都是獨自一人,卻也涇渭分明,知其不是一路。
一男子,三四十的年紀,穿着道袍,頭戴道冠,髒兮兮一身,背有一長條狀木匣子,道袍顏色看似藍色,卻已經發黑,年頭不短了,看起來比他還窮困,長相很是驚人,身高近七尺(2米多),目測比他高不止倆頭,龐大腰圓,彎起的袖子下,露出滿是肌肉如他大腿般的手臂,赤銅近黑,一臉的茂密黑色絡腮大鬍子,看不見嘴唇,不由讓人想起三國蜀將張飛的形象,銅鈴大眼,似如魚目,有着一股子兇悍匪氣,看起來就不是啥正經道士。
而另一人,也是男子,不過要親切許多,穿着一身黑袍,體裁合身,襯托出修長的身形,也是高大的人,比他高出一頭有餘(1米8幾),年紀看似青年,面無鬍鬚,英氣冷漠,劍眉斜飛,星目懸樑,含威含煞,看起來也不是好相與的人,身邊放着一把帶鞘長劍,似傳聞中那些江湖俠客的做派,沒束髮冠,一頭黑髮自然的披在肩上,露出額頭眉眼,竟是憑空填上少許女子般的嫵媚。
當真是一位美男子,小書生有些羨慕,自己還是長的太過秀氣廋弱了,這般男子氣概與好看,真是羨慕不來呀...
就在書生打量時,殿中卻是不再說話了。
等過了少許時候,書生猶豫着如何搭話時,大鬍子的道長卻是開口了。
「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一敘。」
突然的開口,被嚇得縮了縮腦袋時,臉上也是不由有些古怪,這說
第393章,兄台說的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