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迷糊的凱瑟琳歪着頭想了想，摩根，不認識唉～不過還是禮貌性的打着招呼。
時間也許對於一個不生不死的魔女來說已經可以算是影響很小了，比如第一個1000年過去，摩根依然會對曾經的一切留有紀念，對身邊的一切進行嘗試。
可是如今已經是第二個一千年過去了，她能感覺到自己有些改變，有些無法遏制的改變。
摩根看着面前呆萌的凱瑟琳，熟悉的和她一樣的金色長髮。
凱瑟琳雖然已經成年，但是在摩根眼中依然是一個小女孩，而且這個小女孩在自己的老師去世（當然比起來去世更恰當的是自己選擇了死亡），老師臨終囑託的可以信任的人毒殺她之後依然保持着一份純真。
「她比我和貞德更像莉莉。」摩根難得的有些溫和的表情，面前的凱瑟琳那份純真或者說是聖潔，就仿佛曾經白色騎士王坐在她的對面。
不像是貞德，雖然同樣有着聖潔的屬性，但是那是藉助了當時世界上的人們對神靈的愚昧信仰，吸收了大量的信仰之力之後誕生的聖潔。
在確定了凱瑟琳的身體只是有些虛弱，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兩個人走出了屋子。
給凱瑟琳把門帶上之後，摩根微微側首看着凱瑟琳住的屋子窗台前那搖曳的金色花朵，細長的花瓣在陽光的傾撒之下泛着朦朧的金色光芒。
「我想，我可能有些理解你了。」摩根隨着西文肩並肩的在寬闊的歐羅巴宮宮殿花園中漫步。
握住西文的手，摩根的手有些冰涼，也有些僵硬，她看着西文：「孤獨嗎？」
「比起孤獨，更可怕的是那些泡沫一樣的美好的希望。」西文感受着摩根冰冷的手。
摩根身為魔女，無論是調製藥劑鍊金術產品，還是說施法戰鬥，魔力都會從手上經過，兩千的時間能保持自己的雙手沒有被元素化污染已經很好了。
摩根眼神一瞬間凝滯了，她緩緩放開了自己的手，看着面前那個孜孜不倦噴着水花的精靈雕塑，讓水花迸濺的聲音連綿的佔據着自己每一絲思緒。
「後悔嗎？」摩根似乎對另一個方向的花園迷宮感興趣，扭頭看着那邊，西文只能看到她金色的髮絲，若隱若現白皙的頸部和魔女禮服露出的精緻的鎖骨。
後悔嗎？
……
這可真是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
曾經的他……
他已經無法記憶第一紀元之前那些被封印的記憶……
他能記住的只是失去了一切之後的永恆。
第二紀元，他看到了付出了慘重代價復活的西雲之後，雖然寸步不離的守護着她，卻硬生生是假裝沒有認出來她，直到差一點兒再次失去她。
這一紀元……
德奧拉，莉莉，他以為她們會選擇陪伴……
嘲諷的笑容送給了西文自己，他憑什麼會有那種自以為的想法，明明是他先。
「至少，她們應該說是安安靜靜的離開了，也沒有太多的遺憾吧。」
「沒有遺憾嗎？」
摩根突然回過身，銀色的月光下仿佛新月女神一般的摩根那淡綠色的眼眸注視着西文，然後罕見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如果我們沒有錯過那個雨夜，也許會有不一樣的世界線吧？」
可惜真的沒有如果。
雖然摩根也知道沒有如果，但是她並不知道沒有如果的真正意義。
尤其是對西文來說，這個世界在西文和西斯塔洛兩個人的入駐後世界線完全收束了，對凡人來說永恆的時間線上有且只有唯一的一個西文。
不過更精準的來說，是面臨絕望的西文落腳到了西斯塔洛的世界。
夜晚的風划過迷宮花園的灌木叢樹梢，甚是喧囂。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不安穩的人喜歡讓別人也不安定。
法國加來，一聲轟然巨響，將夜晚幽暗的隧道在一瞬間變得燈火通明，仿佛白晝一般。
然而這並不是災難的結束，甚至這只是災難的開始，剛剛進入隧道進行試運行的列車就像是被投了一枚凝固汽油彈一樣，瞬間化為了人間地獄。
哀嚎，慘叫，呼救，咒罵
一幅活生生的地獄場
第210章 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