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幫覆滅,詭劍幫自然接管了一切。
只是這一次幫主大難不死的歸來,也同樣帶來了另外一個驚人的消息。
詭劍幫從前籍貫與身份未知的血妖幫主,竟是天閣城最為年輕的領軍校尉,淵晨。
不過對於帶來的譁然,少年並沒有選擇理會。
反正自己真實身份被揭穿的事實只是遲早的事情,自己已經完全與天門禮對立,但後者此時正忙於應付建立大周府的尹非塵,暫時對淵晨並沒有太大的威脅。
一早淵晨便是將淵穎等人接到詭劍幫總堂,畢竟搬到一個更為安全的住所,始終都是必要的。
校尉府已經不安全了,詭劍幫雖然很難守得住成批的影衛,但至少要有保障一些。
「哥哥受了重傷嗎?」方才將一切都告知了淵穎,少女便是敏銳嗅到少年身上濃烈的血腥,不禁關切反問。
由於淵晨一直忙着將各種隱患切除,所以導致這一身赤紋的黑衣上尚未來得及換下,其上斑斑血跡,有別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一些小傷,你哥哥我可還是活蹦亂跳的呢,有什麼事把劉師爺叫來,他現在暫時管理賬目。」
淵晨不以為然的說道,固然身上的傷勢同樣不輕,但這些他會處理,眼下幫中一切的事情可都還沒安置穩妥。
正欲踏腳離開房門,少女卻倔強的從身後拽住他的衣角。
「這種傷勢不處理會發炎的,你要讓我安心的活着!」固執一般的說道。
她將淵晨拉到桌前,少女畢竟心細,不多時便是將那些實在恐怖的傷口包紮,褪去他上身所有的衣衫,其實已經沒有幾處是完整的皮肉。
「受了這麼重的傷還無所謂的,你說謊的技術還是千篇一律的爛!」固然如此說道。
但當將少年最後一道入骨的刺傷包裹而起之時,淵穎依舊忍痛含淚。
雖然知道在淵晨看似一切都應付得來的一生中,他不止一次徘徊在生死的邊緣,但唯有真正見過這具身軀的人才知道,每一次的出動,實則都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在賭別人的性命!
「謝了。」
淵晨似乎沒有見到身後人隱隱流淚,果斷起身,將一身緊緻的黑衣套在身上。
方才行出房門。
這幾日之內自己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傷勢和詭劍幫的強盛。
所以一些事情,還是需要自己來打理的。
「有這樣一個好妹妹,真的是有些嫉妒你呢。」寒鸞此時現身淵晨身後,似是不禁意的說道。
「我也希望自己是個好哥哥。」
少年並不在意,經歷這場小插曲,便是一路趕往詭劍幫總堂,如今的詭劍幫,與其說是一個幫派,倒不如說是一個龐大的組織了,逛逛是其中的人員就已經過八萬了,這總堂的面積也大了十倍不止,邢堂、善事堂、以及詭劍幫大小頭目的宅邸也多建在此地,因此路程倒也算不上小。
只是淵晨發現了一種奇怪的現象。
從前自己專屬的赤紋黑衣,也就是繪有一道殘龍紋的黑長衣,自己一路上倒見到了不少的幫眾穿着這種衣裝。
來來往往倒是有相當一部分數量的「淵晨」,只不過多是些大叔老爺爺,一路黃牙髒話,完全體現不出這赤紋衣的氣勢……
「葛元,這是怎麼回事?」自己經常穿上的一身衣裝被這麼多人效仿,即便連淵晨都是感覺不太舒服,見到葛元正在指揮一眾幫眾搬運大批的財帛,不禁一把拉過對方反問。
「幫主您是指幫服這件事?」
淵晨默認。
這葛元同樣正了正嗓子;「這一切都歸功在幫主您的實力之上啊,您老剛上任,就靠穿着這衣服幫咱們開疆納土,如今您擊殺驚雷幫幫主,也是真正的風雲人物了,我們詭劍幫如今雖然沒說自己是上三幫的人,但已經都被幫主您的實力默認了,而您的這身衣裳穿着那叫氣勢慷慨,我斗膽里叫幾個紡廠的老闆成批做了這件衣裳,只有穿上去的,才是詭劍幫的老人幫眾,如何?」
淵晨只感到自己腦袋被砸了一陣,不過反念一想,有一個氣派的總堂和整齊的幫服,這難免會起到一些凝聚人心的作用,也就只能默認了。
而這也正是實力所帶來的優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