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兩個身形矯健的黑影衝出了城外。
「怎麼,你是不是怕了?要不我一個人帶着地圖拿東西,回來分你一半?」
淵晨一個立在這漆黑無比的荒原之上,催促身後有些不適應的墨雨蝶,顯然發現了這個犟嘴的傢伙原來沒自己想像的那麼無法無天,簡直像個普通的小女孩,也怕黑,也怕危險。
「誰要你幫忙,本人只不過是怕你把寶物都私吞了才跟過來的。」沒好氣的說道,墨雨蝶突然發現有種很奇異的感覺。
自己白天和這個傢伙誰看誰都不順眼的打了一場,但到了今天晚上卻成為搭檔。
其實墨雨蝶如果能選擇的話,她反而是不想選這個叫做淵晨的混蛋的,但是自己的父親卻從來不叫自己冒險,家族裏的人如果聽到自己要跑到什麼地方尋寶的話,還不五花大綁的把自己帶走。
自己一直被家族的人說只靠家族中的資源才達到這個層次,所以自己當然要向家族裏的人證明一下,自己不靠家族的力量也能得到很大的進步!
簡單說就是為了虛榮心,深奧一點就是為了得到家族的認可。
「就是這裏了吧?」
淵晨一身黑衣,此時自然發現自己的身前出現了一道龐大的殘破遺蹟。
這想必就是從前那位尊魄強者的宮殿,不過如今已過千年,任何的強者都要在時間之下化為枯骨。
實際上有不在少數的尋寶者試圖在這片遺蹟之上找到一些珍寶,但很可惜的是都是無功而返,淵晨目前也無法猜到這卷藏寶圖的最終目的地會是什麼。
「這處遺蹟沒有這卷藏寶圖我都找的到好不好!?」墨雨蝶簡直要哭了,顯然認為自己是被白誆了一回。
但未等二人有所覺悟的時候,一道巨大的陣勢,顯然是真正的佈陣大師鈎織而成的陣勢。
瞬間便是將二人身前諾達的沙海抽的精光,露出其中一道大開的石門,顯然是通往地下不知道多深的墓道。
「看來這位尊魄強者只準備給有資格的人接受他的大禮。」
注視下方出現的墓道,淵晨道。
畢竟將自己一生的神通都放入自己長眠的古墓之中,這卷古圖的繪製者已經很明確的表決了態度。
除了能夠活着得到墓里東西的人,其他人都會在自己的考核中被宣佈淘汰。
古墓雖然已經年老鏽蝕,但墓道之中的某些東西是時間難以沖刷掉去的。
只見二人在這道筆直無比的墓道之中行走,手執的火把照亮一片天地,其中甚至還遇到了一座小山高的金庫,不過淵晨墨雨蝶並不是盜墓賊,對於足以令尋常人富足十輩子的資產倒沒有要索取的心思。
只是這處墓葬之中的一路平坦,不要說有阻礙,甚至連一箭射出來的箭弩都沒有。
換上是平常人一定會暗自感到慶幸而放鬆警惕,但淵晨卻知道,如果一路上都沒有陷阱阻擋,那麼往往只有兩種結果;完美的走出墓葬,和被唯一一個陷阱誅殺在內!
「一路上不要說有沒有陷阱,光光是像樣一點的暗器我都沒見到,這是不是沒有危險的啊?」墨雨蝶行走在土黃的墓道中央,此刻禁不住心中的質疑,問向淵晨。
「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否則陰溝裏翻船也會在你我的身上降臨。」
淵晨正說道。
卻只發覺眼前一陣耀眼的光芒沖入。
令自己的雙眼下意識的微眯起來。
而當再度睜目之時,卻發現無數的金色沙粒鋪滿此片天地,固然只是極為微小的黃金,但是這麼巨量的金沙,無疑需要一個可怕的財富積累。
而且就連一些等階各異的功法武訣都在其中羅列,一口沒有棺蓋的黃金巨棺就這樣的躺在二人百丈之外。
真正的棺材裏卻並不封住棺材蓋,如果不是有意要讓枯骨重新醒來的話,應該便是要告訴進入者真正的至寶便在館內。
只是淵晨隱隱能夠從這處中央棺室的內部感到一種莫名的壓迫。
這種壓迫並不是一種屬於正統武者的壓迫,反而更蘊藏着一種陣法的奧秘。
「這位尊魄強者看來並不是一般的武者。」隱隱能夠感知到天地之間氣息的走向,此時即便連淵晨都